封刑靠在椅背上,当初被掰断手指的痛感,一直隐隐约约地折磨着他,这份屈辱,他一定会还。
阮棠太累了,持续紧绷的情绪,终于在温暖的机舱内放松下来,她很快进入梦乡,身子歪歪斜斜地晃悠着。
祁少焱抬手,将她搂在怀里靠着。
望着女人安静的侧颜,他忍不住叹气。
也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能这么听话吧。
男人的眉心久久未能舒展,这段时间以来,她似乎越来越极端。在北城闹,他多得是办法帮她摆平,现在闹到缅甸,与反叛军的人周旋,每一个决定都是在死亡线上来回跳跃。
想到这里,祁少焱眸光更沉,想到她那么多次游走在危险边缘,就心有余悸。
心里的大石头怎么也移不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少焱也靠着阮棠睡着,醒来时已经是飞机落地响动,他看见阮棠已经醒了,靠在他肩上正发呆。
“在想什么。”
祁少焱的声音有些哑。
阮棠直起身子,拢了拢碎发。
“没什么。”
她只是压在心里的事情太多,却不知道能和谁说。所以觉得憋屈。
“不用担心。”祁少焱帮她把压皱的衣角扯平:“我不会让你有事。”
阮棠不说话。
她不确定,害她有事的罪魁祸首,到底是不是祁少焱。
更不明白他这样孜孜不倦地跟在自己身边,到底是别有目的,还是真的如他所说。
只是不想她受伤。
这些事情想得阮棠头脑发胀,一直到下飞机整个人都昏昏沉沉,没什么精气神。
“祁总。”封刑伸了个懒腰:“你们俩在飞机上干什么了,把人小姑娘弄成这样。”
祁少焱没理他。
缅甸的机场空空荡荡,航班也少的可怜,寥寥几个工作人员,也都行色匆匆的样子。
被战争影响的国家,处处都充斥着颓败。
vip通道已经被关闭,他们只能走普通出口,刚出机场,就看见门口停着几辆黑色越野车,车门打开,里面的男人黑衣黑裤,面容紧绷地走到封刑面前,深深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