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字典我不小心打湿了好几页,还在天台上晒着呢。”
“信?叔叔寄给你的吗?”
“是啊,他在外面打工好多年了,每年都会寄回来两封信报平安的。”
纪徊青展开信纸,“离婚协议”四个字赫然入目,他心一惊,把信递了回去:“婶儿你还是等字典干了自己查一下吧,这封信……不太方便念。”
“哦,哦,好嘛我晓得了,我下午等字典一干我就收下来,那个字典还是江闯给我送的嘞,之前每次都是我喊他帮忙念信。”
女人没读过几年书,这几十年的心血都付诸在了家庭和孩子身上,头顶上一晃而过的几根白发扎入了纪徊青的眼,他心底一时间有些堵塞。
纪徊青听见刚刚两人的谈话,他由衷的推荐:“旅游的话可以去大理转一转,暑假的时候天气正好呢,可以带玉书住在洱海旁边,那的晨昏线很好看。”
他莫名的补充上了句:“两个人一起旅游也会很开心的。”
和逃荒似的,纪徊青一口气跑到了楼底下,一楼那个脾气不好的大爷正在喂花花,见着纪徊青了忽然装作没事人一样原地踱了几步。
纪徊青忽然顿悟了,合计这花花体重超标还有这大爷的份儿呢。
他没戳穿大爷故作威严的面子,蹬上自行车,微热的夏风扑面而来,纪徊青深吸了口气儿,太阳映射在梧桐树上的斑驳在少年的身上起起伏伏,白色的身影飞快的沿着下坡骑去,他露出两颗虎牙尖,为即将而来的重逢而喜悦。
北川一中今天到处挂着红飘飘的横幅,上面都写着“欢迎江闯回校”。
纪徊青不由得的也骄傲了起来,谁让为国争光的人是他男朋友呢。
一进教室,又听见老付和苏从吵了起来,原因不明,似乎是置办东西的账目对不上,老付不愿意掏这个钱,苏从也不乐意背锅,索性直接撤了他的代理班长职位。
还勒令表彰大会不允许他代表高三一班出席。
老付朝班里望了一圈儿,他指了指纪徊青:“纪徊青,你下午跟着我走一趟,把苏从手里的班务一对接。”
苏从没好气的白了老付一眼,他很受伤,明明已经很用心的布置礼堂了,可是成绩不好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