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中也是为数不多的没有倒塌的建筑。
十四万解放军救助人员长途跋涉前来之时,也是纪徊青开放了超市,给饥肠辘辘的灾民一口饭吃,他们才撑到了救援到来。
看着那张苍白如白纸的一张脸,纪徊青的泪缓缓落了下来,他问过医生,江闯不愿意醒来可能是害怕,害怕醒来之后纪徊青还活着的这个事实真的是个梦境。
他轻轻趴在了江闯的手边,朝着掌心蹭了蹭:“快点醒来吧,闯哥,”
过了许久,江闯憋着一口气:“手……手麻了。”
纪徊青立马起身,他眼泪汪汪的看着醒过来的江闯。
几乎是“哇”的一下,他哭出了声,想抱但是又怕伤着江闯,只能拉着那人的手:“我以为你要植物人一辈子呢。”
江闯的身体机能受损,就连抬起手都有些累,但他还是摸了摸纪徊青的头,笑着:“怎么会,变成植物人了还怎么和你去看海。”
“还看海呢。”纪徊青很没好气的撅起嘴:“你要真成植物人了,老了我就天天把你推到广场上,让你看着我和其他老头跳广场舞。”
“气死你!”
一种“活着真好”的心情在心底一点一点的变得明了,江闯露出笑,眼角有些湿润,他抚摸上纪徊青的脸。
“我爱你,纪徊青。”
纪徊青和小狗一样直直把头埋入了江闯的胸膛前蹭了蹭,他吸了下鼻子,一双圆眼泛着水光:“你要许的第二个愿望到底是什么?”
那人的目光平静又温柔,有些困倦,他抬起手抹去纪徊青眼边的泪珠,又整理了凌乱的发梢,最后又剐蹭了下纪徊青的鼻梁骨。
“你熬了多久了,黑眼圈都快掉到地上了。”他说。
江闯挪出了一个位置,他拍了拍床:“上来,好好睡一觉先。”
纪徊青听话照做,他和考拉抱树一样双手双脚紧紧的圈住江闯,头要枕靠在距离心脏最近处才最安心,头发丝弄得江闯有些痒,但他忍住了。
忽然,纪徊青仰起头顶了一下江闯的下巴,又问:“说话呀,第二个愿望到底是什么?”
江闯给纪徊青掖好被角,盖好后背,手指轻轻摩挲过那道额角的疤痕时,眼底掠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