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灵炁。
连着她多年的心血。
所以她不甘心，怎么会败得如此轻易？
可是无书已经变成了为杀戮而活的傀儡，他不再思考，招招致命。云随拼命化解着。
忽然，无书招式停留。他停滞半空，双手握着毛笔，还保持着进攻的姿势。
他呆住，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手上留白之处从衣袖之中钻出的蛊虫。
云随翻身跳跃落地，她也发现了。地上不知从哪冒出一片黑压压的蛊虫，全都冲着无书去了。不知不觉中，已经爬满了他的全身。
蛊虫……！云随忽得想起了什么，她回头，果然看见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
面纱被风吹落，万犹初的脸时隔多年，又出现在云随眼中。
云随看着万犹初，万犹初却始终只将目光落在无书身上。她看着蛊虫撕咬无书的身体，紫色的血液溢出他的皮肤，蛊虫被烫伤死去。
她缓缓往前走着，直到走过云随跟前，还要往前。
云随见她不停，拉住了她的手腕。
可下一刻，她却愣住。
“你的……修为呢？”云随问。
万犹初转头看向云随，她双眸一瞬间的恍惚。这张脸将她思绪带回了十年前。
当时的天下分明不是这个天下。
见她不答，云随也不再问，她只道“不要再往前了。”
万犹初顿了顿了，随后将自己的手抽出。她分明已经是个凡人，可云随似乎也拦不住她。
她仍旧往前，一步一步朝着无书靠近，而后拔出了握在手中的剑——初心。
无书试图将蛊虫焚烧可这蛊虫实在孜孜不倦地来，他竟然有些不知如何招架，一时间思索之时丢了防备了。
就在此时，万犹初举起初心一剑刺穿了无书的胸膛。
多年积怨，待到今日，好像即便无书真的死了，神降也一并死了……亦不能化解。
那些死去的人，离开的人，决断的情，痛苦的恨……成了永远环绕她的噩梦，她再也不能醒来。
万犹初看着刺穿无书的初心，忽然哭出了声来。
她的哭声由缓道急，哭声一点点释放，直到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