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去洗把脸。”
她彻底冷了冷自己的脑子,回来坐在穆若水对面,诚恳道:“除了我说的这件事,道长还需要什么我效劳的吗?”
“有。”
“什么?”
“替我打副棺材。”穆若水翻了一页书,随口说。
“???”
“上山那副太沉了。”搬不下来,目测这小地方也放不下,所以穆若水说,“得再打一副新的。”
傅清微涌现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你该不会是想接着睡……”在棺材里吧。
“不错。”穆若水点头,仿佛很为她着想地说,“我不介意小一点。”
可是我介意啊!!!
傅清微建议说:“我的床可以让出来给你,我睡沙发。”
“太大了,我不习惯。”
“那沙发?”
“太小,而且没有盖子。”
“……”
就非要睡棺材不可吗?她上哪儿给她找棺材,再说往屋里放棺材,考不考虑她半夜起来的感受啊?
傅清微温和地笑了笑:“好,我想想办法。”
穆若水颔首。
“退下吧。”
“是。”
傅清微退回卧室继续洗漱,把客厅留给新来的事儿很多的道长。
——她的同居室友。
穆若水垂下眼睑,笑弧浅浅地划过唇角。
*
话分两头,这夜傅清微与穆观主的关系有了跨越式的飞跃,另一边,间接促成此事的白姝正在疲于逃命。
她从来没有在鹤市遇到过这么厉害的人物,穆若水伸手的那一瞬间,她觉得她就要死了。要不是她早变成鬼,都要吓得灵魂出窍。
她有时候会给灵管局当线人,去领赏的时候见过据说是正一派道士这一代中流砥柱,天之骄子的岁已寒岁主任,三十多岁手握重权,符箓造诣精深,尤其擅长雷法。
简直是她们这群阴物的大克星。
白姝每次见她都躲着走,但悄悄看上两眼也不妨事,毕竟岁主任腿长腰细的,也是个美人,因为自幼修道,长发挽成道髻,白袍飘飘,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