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没有。”
他反问的声音不高不低:“那你应该是说谎了。”
沈惊瓷眨了眨眼,隔着屏幕都能想到那个松散的样儿,漫不经心又不容置喙。反驳的话留在了嗓子眼里,陈池驭喉咙里溢出一声随意的嗯,似是满意了,没再揪着逗她。
“还难不难受。”
“好多了。”沈惊瓷的戳了戳放在瓶盖里的胶囊和药粒,他连这些都处理好了,沈惊瓷发软的思绪上面更像是吊了一根羽毛,时不时的挠一下。
想让他放心,沈惊瓷老实的说了句:“真的。”
“而且听见你的声音就更不难受了。”生病后人的思维就会慢,想的没那么多,直接说了出来。
话落,电话中就只剩风声和电流声。
他的呼吸也隐去了。
沈惊瓷手指无意识捏紧,呼吸和脉搏随之一滞,跟被扎了一下,意识清醒,手指又慢慢的松开。
这话也没什么。
陈池驭的声音比刚才低了,也更哑。刚才的停顿仿佛不在,他忽然说了声好。
“知道了,等我回去。”
沈惊瓷垂眸,电话挂掉了,她手机背景是偷拍的陈池驭,男人闭着眼在小憩,优渥的侧颜轮廓流畅,漆黑的眼睫垂着,鼻梁又高又挺,凛冽削弱几分。指尖戳在了他眼尾下的小痣,沈惊瓷小声念了句:“嗯,等你。”
她吃完药,又有些困了,可又觉得睡得实在是太多,抱着被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影。
周末的最后一天,得努力把病养好。热水从杯子里冒出氤氲,她眼睛盯着画面,时不时抿一口。
危蔓蔓的电话是在电影快结尾的时候插进来的,她入迷的差点没发现。
“上次打出来的样本是不是在你那里。”
沈惊瓷嗯了声:“要用吗。”
“你放在哪儿啊,工位上怎么没看到。”
沈惊瓷身上的被子滑落了一点,解释:“上次放过包里不小心带回来了,现在在我家。”
听出危蔓蔓的急,她直起身子做好:“我现在给你送过去?”
电话里的人还有一点鼻音,和平时比起来有种慢吞吞的感觉。
“得了吧。”危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