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瓷听得出什么意思。
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住在寻宁市老旧楼房里的清瘦少年了,就连家境不错的危蔓蔓都得尊敬的叫一声顾公子。
沈惊瓷不想扯出那些繁琐过往,这些话也不是没有解释过,只不过人总喜欢选择听一些劲爆点的答案,她随口带过:“顺路而已。”
危蔓蔓轻轻点了她肩膀一下,看着沈惊瓷的表情,没再继续追问,但却拖长了语调:“顾公子是好,不过你放心,不是我的口味。”
时间巧的刚好,话说完,接她的人就到了。危蔓蔓招招手,车子里的人看见她又往这边开了些。
沈惊瓷倒是没有什么多余想法,不过听至此,还是没忍住好奇的多嘴:“口味?你的口味是哪种?”
危蔓蔓挑眉,妩媚的凤眼眯了点,似是在思考,直到视线无意的落在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越野上。
线条流畅而凌厉,棱角方正帅气,稍歪的停在那道无人路口边的斜坡。
梧桐叶上的雨滴顺势落下,砸在了抵着车窗的一节手臂上。
危蔓蔓忽的低笑一声,带着了然,她下巴微抬,张扬明媚:“喏,那种的。”
她向前走着,语气懒懒散散,车门关闭前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沈惊瓷,红唇别有深意的吐出两个字。
“够野。”
危蔓蔓的车缓缓离开,沈惊瓷抿唇,微怔后不禁失笑。
她的话很直接。
而沈惊瓷也因为这句话抬起眼,随意瞥了眼越野的方向。
原本一眼就会收回的目光忽然顿住。
好久不见却又十分熟悉的侧脸就这样出现在眼前。
雨丝似乎又大了些,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
男人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衬衫,袖口挽到臂弯处,人低着头,像是在回消息,模样懒散。
他皮肤很白,透着不由分说的冷感,与黑色对比强烈。
冷白修长的脖颈上甚至能想起微凸的青筋,记忆混着地上湿漉漉的味道一同钻进鼻息。
十字路口,红灯车停。雨刷器摇晃掉时间,亮眼的绿在细雨中明起。
梧桐茂密的绿荫下光影浮浮沉沉,雨滴汇聚后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