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我那个朋友没死!”
甚至就在面前站着呢。
“是吗?”
从其他人的反应里,看出青年似乎恢复记忆,齐玄勾唇一笑,愈发理直气壮翻起旧账。
他可是耿耿于怀很久了。
之前这个人失忆,问都不好问,但这些天实在是折腾,好不容易绝境逢生,齐玄也是心绪翻涌。
难得时机恰好,再不问,还等什么时候?
“……没死,怎么需要你借我感怀故人?甚至就因为这张脸,不惜临危相救,还愿意当场收我当徒弟。束脩都不要,绝学就肯倾力相授?”
其余人都被这话猝然震撼到,纷纷下意识看向青年本人,征询真假。
“老师?”张起灵低声相询。
他不觉会有这样的人存在,毕竟老师多历天授,二十五岁前的记忆多有缺失。自从相逢起,他从未自青年口中听过类似言语人物。
哪怕曾经同窗张崇,老师一开始也不假辞色。
但……
齐玄的话怨气深重,不似作假。
陈皮都没忍住狐疑上前,偷瞄青年神情。
“你想多了!”
察觉到众人诡异视线,莫名其妙多了个亡人朋友的张从宣矢口反驳,又头疼解释:“只是你的资质合适,还恰好在那时出现……”
这事闹的,都是大小号双开的锅啊。
面对小官不解的神情,他欲言又止,最终用口型道出两个字。
“预言”
读出这几成梦魇的熟悉词汇,张起灵指尖颤动,不自觉握住了青年没受伤的一侧肩身,仿佛以此得到安心。
张海侠若有所思。
而眼看似乎真有其事的样子,张海客却是对齐玄早就忍无可忍,一朝爆发。
“好啊,没见过占了便宜,还有脸指责人家好心肠的……那你倒是先说说,当时明明答应老师次日再见,为什么又翻脸不认账,一声不吭连夜跟着齐铁嘴跑掉?”
齐玄恍然失神。
余光里,青年还好端端站在面前,可此刻掠过他眼前的,却是这个人曾经伤痕累累、仿佛随时都要彻底破碎的脆弱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