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德勒蹲在地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木板的缝隙。
那枚十法郎的银币像一块压在他心头的石头。
愤怒被浇灭后,茫然之下,更多的是一种被“点醒”的躁动。
“你想谈谈?”
西德勒终于抬起头,眼神里还残留着血丝,却多了几分探究:“你想跟我谈什么?谈怎么让德意志摆脱压迫?你一个外国人,又能懂什么?”
“我懂的不多,但我知道,光靠愤怒和画笔,救不了德意志。”
秦风直起身,指了指不远处街角的一家小酒馆。
木质招牌上画着啤酒杯,门口挂着暖黄色的灯。
透过窗户,能看到里面坐着几个客人。
“不如去喝一杯?慢慢谈。”
秦风笑问道。
西德勒盯着秦风看了几秒,像是在判断他的意图。
最终,他咬了咬牙,站起身,收起木板上的画笔和剩余的画纸:“好,我倒要听听,你能跟我谈出什么。”
两人并肩走向小酒馆。
街上的行人已经散去,只剩下几个德意志难民还在街角徘徊。
看到西德勒穿着的旧军装,眼神里满是同病相怜。
秦风故意放慢脚步,用德语低声说:“你看他们,曾经也是德意志的工人、农民,现在却只能在高卢鸡街头乞讨,连面包都吃不上。”
“这是谁的错?是他们不够努力吗?”
秦风循循善诱的问道。
西德勒的拳头瞬间握紧,指甲嵌进掌心:“是《凡尔赛和约》!是那些贪婪的高卢鸡人!是德意志政府的无能!”
“没错。”
秦风附和道,语气平静却带着煽动性:“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德意志政府不敢反抗?”
“为什么高卢鸡人敢如此压榨德意志?”
“因为他们觉得,德意志已经没有‘反抗的力量’。”
“没有团结的民众,没有坚定的领袖,更没有敢于发声的人。”
酒馆里弥漫着麦芽啤酒的香气。
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粗糙的木质桌椅。
秦风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点了两杯黑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