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燕叹了口气,又道:“去吧,招待客人你在行。”
“是……桃儿知道了。”桃儿跺了跺脚,气愤地抛出了书房。
长孙燕拿着刚刚找到的一卷书简打算放到桌上,待会儿见完客再看,谁知却不小心转身撞倒了书桌旁边的一个半开的书箱。
只有小腿高的小箱子横躺在地上,盒盖大开,里面的一本还未来及装订的薄翼小纸摔了出来。
长孙燕弯腰捡纸张,发觉那上面笔墨横姿、风骨天成的一个个簪花小楷,颇有一番浑然天成的玉女之气。
她好奇的把这些写着诗词歌赋的纸张拿了起来,细细地摩挲了那纸面,才发现是上好的薄宣,每个字的笔墨都好似掺杂了多余的水,墨迹浅淡,用以临摹再适合不过了。
她粗略一数,簪花字帖便有两百张之多,足足可以装订四五本字帖。
长孙燕欢喜地把字帖看了又看,抱在怀里,看着纸张上侧边的开孔,还未用粗线缝合。
她由衷赞叹道:“写这些字的大师定是位德高望重的前辈,簪花小楷端庄秀丽,她却能将其写得颇具诗意、落笔有神干净,好似有古诗一样。”
“如有幸见到这位先生,定是三生有幸。”
她顾自感怀,随后收好簪花小楷与小木箱,宝贝似的抱进怀里。
她走前不经意地看到桌上那封尘封半年,已经落了灰却被她特意忽略的信,长孙燕暗了暗眼神,抱紧了箱子。
她匆匆往卧房走去,打算将箱子藏起来再去见长孙芷柔。
玉华帝卿不知她为何这么晚才来,长孙燕刚刚踏入厅堂,便看到长孙芷柔一副焦急地模样。
“燕儿请芷柔姐姐的安。”
“免礼。”长孙芷柔察觉自己情绪太过激动,一忍再忍,终是忍耐不住,豁然开口道:“燕儿,之前是姐姐错了,姐姐头昏脑胀乱说的,你可千万别与姐姐置气。”
“燕儿,你知道的,我只有你这一个亲近的妹妹,恩公是妹妹的驸马,我是万万不会与妹妹争抢的。”
她惟恐长孙燕生气,一个劲儿地握住她的手道歉。
长孙燕不动声色地抽出手,面上笑着将她扶到座椅上,摇头道:“芷柔姐姐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