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的滋味吗？”
“我怎么没尝过？”姜彤顿住了步子，缓缓回头。
“一个月两三千块钱的工资，带着个孩子，车卖了，奢侈品卖了，我也穷过。”
“如果我想卖身求荣，我不用等到现在，你没有孩子你可以不要脸，我呢，我有孩子我得要脸。”
她是倔强的，骨子里的骄傲和那股劲，从小爷爷奶奶对她的教育，姜彤的骨子里有种气节。
姜彤还是离开了，她绝不会和林倩做交易，但是她也有她的方式报仇。
翌日，徐苗苗来了。
是姜彤把她叫来的。
“彤彤？你要把这家店铺给我？”
“是啊。”
彤天下……
徐苗苗当然不肯要。
“彤彤，你给我的够多了。店铺给我，你得损失多少钱？你到底想干什么呢？”
“苗苗，原谅我，我暂时没办法告诉你。”
姜彤凝视着窗外，她的双臂环绕着胸，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胳膊。
“我只能说，从小把我养大的人，我无法接受他们不是自然离去，不是不可抗力的因素，而是被人害死的，在本应安享晚年的年纪，是我没有能力保护好他们。”
“彤彤，你说的是谁？你爷爷奶奶？”
姜彤自嘲了一声，浅浅的低吟。
“苗苗你知道吗，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有世仇的两家人，在有了孩子之后就能化干戈为玉帛。”
都是为了孩子。
为了孩子，父母可以忍受那些委屈。
为了不影响孩子，哪怕心底的压抑已经快要溢出来。
为了孩子，可以不在乎……
可她不想那样，她自认算不上勇敢，唯独拥有一点不想低头的英勇。
“我很愧疚，我不是个好妈妈，对不起绵羊他们三个，可能我做的唯一的正确的事情，是给他们选择了一个好的爹吧。”
“彤彤，你到底在说什么？”
徐苗苗双手抓着姜彤的肩膀，企图看清楚她的眼底。
“你不要吓我好嘛！”
为什么徐苗苗感觉到姜彤像是在交代遗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