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努了努唇,讲出了这通电话的目的。
“冷教授,我的画廊明日剪彩,我想邀请您来执掌做剪彩人。”
“画廊?”冷葑惊讶又错愕,还带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欣慰,“你的画廊?作羹汤做的烦了,现在想作画了?”
宋南栀像个做错事的小孩,默默无言。
可偏偏冷葑就是喜欢宋南栀这性子,他身边太多巧舌如簧的人了,唯独这个宋南栀,一言不发像个石头,倒显得格外真诚。
“做剪彩人?你就不怕我这老头连剪刀都拿不动了?”
宋南栀听着冷教授的调侃,嘴边这才浮起一抹笑,“教授,我看过您去年的作品展,您的画力和笔锋,别说是拿剪刀剪个彩了,就连拿剪刀去杀一头老虎我都相信。”
电话那头的老头儿哈哈大笑,“剪老虎就不剪了,保护动物我可不敢,那违法的事情咱是不做的,不过给你剪彩嘛,可以考虑考虑。”
一说到考虑,宋南栀的心又提了起来。
冷教授不缺钱,用钱是请不动的,就算是缺钱,开的价也不是宋南栀能给得起的。
她除了借用一些以前的师生情分,就再别无他法了。
若冷教授不买账,她也只能认命。
就在宋南栀惴惴不安的时刻,那头突然道:“无功不起早,你得给我一些好处。”
好处?
像冷教授这般的人物,若是主动提钱,只会脏了冷教授的身份。
上位者找下位者要好处,宋南栀实在是不知道什么样的好处能入冷教授的眼了。
“那年冬季采风,你画了一幅油画,我找你要了好久,你都不给。”
冷教授突然提起了往事。
宋南栀想起了那一幅油画,如今正和另外一幅油画锁在霍家主卧的保险柜里。
“我给你剪彩可以,那幅油画你可得卖给我,我这老头,甚是喜欢。”
“教授,您喜欢我就送给您,谈买卖,伤了我们的师生情分。”
冷葑那边讥讽地哼了一声,“呵!我倒是让你送给过我,你不是说啥都不送么?”
宋南栀扬眉一笑,说来也是好笑。
当年她还真是执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