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的玻璃车窗被轻轻地敲了敲。
吴悠然抬起眼来，眸光落在车窗外那张脸上。
车窗贴了隐私膜，从车内看向车外，像是被镀了一层复古的滤镜。
在这一层滤镜的加持下，映入吴悠然眼眸的那一张脸，堪称完美。
像是上个世纪的大明星。
为什么是像上个世纪呢？
因为这个世纪有太多太多的整容脸，医疗科技发达，成就了很多明星和美人。
所以天然美就更显珍贵了。
看着贴在车窗玻璃上的那张脸，吴悠然甚至以为，这位是今日剪彩活动请来的明星。
这么一想，那这个画廊还是投了一些钱的。
只是，这样的猜测，在冷老一句‘南栀’之后，就彻底破碎了。
这不是女明星，这是今日的主角。
也是画廊的老板，宋南栀。
吴悠然的瞳孔不经意地微微扩了扩，在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可能太过僵硬之后，她主动揶揄道：“冷老，您可没说您这位学生倾国倾城呢。”
冷葑慈祥地笑了笑。
怪老头的脾气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都是臭名昭著的，但今日却露出这般纯粹的笑脸，实属难见。
“悠然啊，我这徒弟，从前是不怎么打扮的，这几年大概是开窍了。”
吴悠然心底有些微微的醋意，不知道是因为冷老对宋南栀的特别，还是因为...从女性的角度上来说，她在心里稍微有那么一些嫉妒这般容颜。
吴悠然在京都负责着冷老的生活起居，包括但不限于主动替冷老打开车门。
但今天，冷老似乎是嫌弃吴悠然的动作有些慢了。
急匆匆地自己打开了车门，迫不及待地要和自己这多年前的学生打招呼。
“宋同学，好久不见了！”
宋南栀握着冷老苍老布满皱褶的手，眼眶有些湿润，语气带着淡淡的责备，“教授，知道您不爱回微信，但是没想过您这微信说不回，就是长达四年不回。”
提起这事，冷葑多少也有些脾气，只是想起当初自己的态度实在是有些不礼貌且非常恶劣。
怪老头这才生出些许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