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徐坤来到药园,左手托着一只三尺多高的木桶。他将木桶摆在茅屋正中央,翻手取出一只枯黄色的葫芦,拧开葫芦盖,将药液倾入木桶内。
葫芦是件法器,容量不小,装了大半桶药液。药液呈碧绿色,清澈见底,上面散发着氤氲的水汽。沈寇啼鼻子一闻,一股子含混的药香沁人心脾。
“记住,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中断,直到药性完全消失为止。”徐坤叮嘱一声。
洗髓伐毛的过程固然痛苦不堪,但同样也是对他自身毅力的一个考验。沈寇观察了片刻,看不出药液有何奥妙,便除掉衣物,一步跨进桶内。
沈寇端坐在木桶里,身子被暖融融地药液包裹着。药液顺着舒张的毛孔渗入体内,他浑身的细胞都活跃起来,仿佛正进行分裂与重组,感觉无比舒畅。
这算哪门子考验?沈寇满怀疑惑,抬头望向徐坤。徐坤嘿嘿一笑,调头出了茅屋。
沈寇在木桶里坐了大半宿,后来睡着了,醒来时木桶里的水位下降一指,已变成清水,水面上飘浮着一些黑色粘乎乎地东西,想必是他体内排出的杂质。
沈寇在药园里转了几圈,感觉雄浑的气血之力在体内流转,身子轻飘飘地,骨子里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
傍晚,徐坤再次步入药园。沈寇正蹲在药园西北角,就着一小潭池水清洗木桶。
“沈寇,昨夜感觉如何?”徐坤大袖飘飘站在他面前,沉声问道。
“好,非常好!”
“还有更好的呢。”徐坤不温不火道。
两人进了茅屋,徐坤不慌不忙拧开葫芦盖,将一股子黑乎乎地液体倾泻到木桶里,刺鼻的恶臭味四处弥散。沈寇脑子一迷糊,腿一软,身子不由自主向地上堆去。
“这是什么东西?”沈寇惊叫一声。
“这副药是用龙涎草、七色花、蚀日果、红尘子等六十四味草药配制而成,至于效果嘛,一试便知。”
沈寇看了看木桶里的药液,又望了望徐坤,抬腿一步跨进木桶内。脚底板刚沾到药液,一股子灼痛瞬间传遍全身,火烧火燎一样,沈寇猛地一哆嗦……
“沈寇,效果如何?”看到他龇牙咧嘴的样子,徐坤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