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谷栏市，已经是傍晚时分。
初冬的寒意笼罩着城市，将一切都染上了一层萧瑟的灰黄。
远处的楼宇在稀疏的阳光下，显得有些清冷。
街道上，车辆依旧穿梭，行人裹紧了衣物，行色匆匆。
张勇亮站在自家公司楼下，抬头望去，公司招牌在寒风中微微颤动。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烤的味道，那是他店对面的一家烤肉店传来的。
该死，真特么香！！
他迈开步子，走进店内。
“亮哥，您回来了。”
刚进门，一个娇小的身影便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是李丽。
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针织衫，衬得整个人更加柔弱，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看到张勇亮，眼神还是亮了亮。
现在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店里就剩她一人，像一只孤独的小兽，守着自己的领地。
“嗯，今天怎么样？”
张勇亮一边问，一边往里走，目光扫过店内。
墙上挂着谷栏市的地图，上面用红蓝两种颜色的记号笔标注着不同的区域，几个展示架上摆放着楼盘模型，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精致。
“今天来了几个咨询的，不过都没定下来。”
李丽有些气馁地回答道，声音低低的，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猫。
她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这个动作让张勇亮想起以前自己刚入行的时候，也是这般的不自信。
与林美菱，谢芳三人之中，李丽的年龄最小，估计是社会沉淀和运气还差些，不像林美菱和谢芳开了好几个单，她只有一个成交，所以有些焦急。
“没事，慢慢来，不着急。”
张勇亮安慰了一句，走到饮水机旁，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做销售嘛，哪有那么容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时间不早了，天气转冷，差不多就回去吧。”
他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发出轻微的“咚”的一声。
“嗯，我再打几个电话。”
李丽点点头，又坐回了电脑前，戴上耳机，开始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