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硬生生拉至身前,颈间的玉串登时崩断,数十枚珍珠散落一地。
李馨怡惊叫一声,却不敢有丝毫怒意,只敢媚眼如丝俯身上前,红唇轻启,舌尖舔过唇角,暗示之意不言自明。
嗟摩魋阖上眼帘,李馨怡趁机依偎得更紧,眼中却同样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能亲眼见证王家修士的覆灭,对她而言,便是解了心中大仇,倒也不枉她委身山越多年……
嗟摩魋感受着怀中温软,嘴角咧开一个近乎狰狞的笑容,他将李馨怡重重揉进怀里,翻身欺上。
与此同时,萧家营寨刚刚扎下。
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众人疲惫而亢奋的脸,一连数日摧枯拉朽般的胜利,极大地提振了士气,也悄然滋长了轻敌的念头。
萧决意站在临时搭建的望楼边缘,借着微弱的月色和火光,望向百峒更幽暗的东麓方向。
夜风带着湿冷的草木气息穿过山林,送来隐约的喧嚣。
“决意,你可曾察觉,那些山越,似乎……撤得很是匆忙?”
族叔萧景峰走过来,眉头微蹙,他负责收拢追剿残敌的队伍,此刻脸上也带着些许疑惑。
“族叔亦有所感?”
萧决意眸光微转,声音压得极低,继续道:
“如今我军连战皆捷,非但族中修士渐生骄矜,便是寻常士卒,也颇有些目无余子之态了。”
“事反常态必有妖孽,那些百越蛮部绝非任人宰割的羔羊,这般溃败之速……倒像是刻意为之的败相,其间定有诡谋。”
萧景峰面色骤沉,沉声道:
“你是说……山越行此险诈,意在诱敌深入?”
“大有可能!”
萧景峰仍有犹疑,沉声道:
“可俘获的山越供词颇为一致,我军斥候哨探也报,前方确是一片纷乱之象。若真为圈套……这代价,未免太过?”
“代价?”
萧决意眼中寒芒一闪,连日所见那些被驱为血肉壁垒的吴越奴隶及老弱山越,尸横遍野的场景在脑中浮现。
于那些云端之上的修士、酋首而言,区区蚁民性命,何足为惜?若能以此微末草芥为饵,诱得大鱼入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