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孩子自小便与她母亲亲近,我也是犹豫了许久才在信中言明……”
提及萧婉宁,萧景山眼中满是庆幸,庆幸自己在其幼时便瞒下了她的天资,庆幸自己带着她找到了王家……
王承曦犹豫一瞬,正了正神色,开口道:
“宁儿有了身孕,如今正在家中修养。”
萧景山闻言,眸中忧色顿消,取而代之的是初为人祖的切切喜意,立时转身催促族人加快行装,只盼早抵青山,扎根安身。
褚世荣见二人语毕,笑吟吟踱至近前,低声开口:
“贤侄此行功莫大焉,我观萧家此支潜力深厚,若得百八十载安稳光景,未必不能出一两位筑基人物。”
王承曦闻言,亦含笑点头。褚世荣所见,他岂会无察?萧家小辈中确有几位根骨不俗,只是时日尚早,倒也不必过分挂怀。
毕竟……这方天地,天才辈出如过江之鲫,能最终乘风化龙的,终是寥寥。
匆匆与褚世荣道别,约定待他筑基功成以后便再来褚家一趟,与其把酒言欢后,王承曦便与萧景山一同,先行御剑驾风,破空而去。
二人堪堪飞了两日,下方山形水脉渐熟,已是抵达江宁地界。
甫一飞入江宁地界,便有一道声音自王承曦耳边响起。
王承曦身形微滞,容色骤变,顾不得多言,周身灵光大盛,身化长虹,直向揽月峰激射而去。
萧景山见其神色惶急,遁光似电,心头一紧,强压下那莫名的不安,按落云头,于山林河谷间物色安居之所。
王承曦心急如焚,神识如潮水般铺开,勉力捕捉着揽月峰中那缕微弱似无的气息,更是焦灼万分。
他仓促落下,疾行两步扑至石床之畔,望着榻上面如金纸、气若游丝的身影,只觉心脏被一只无形巨掌死死攥住。
“二叔!”
王承曦失声悲呼,豆大的泪滴顺着侧脸径直滑下,他握起那只曾无数次轻抚他头顶的大手,只觉那手掌前所未有的枯瘦。
王瑾佑默立一旁,眉梢刻满了倦意,待王承曦涕泪稍歇,方才低哑开口:
“你二叔昨日拖着这副残躯拼死赶回,我耗了莫大功夫,才勉强护住他这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