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七,金锐方晶本为明金色,煅烧以后色泽内敛,唯有以灵力灌输之时便会显出本色,此枪算是我的得意之作,品阶在玄阶以上,只是其沉重无比,寻常炼气难以驱使。”
王瑾佑伸手握住枪杆,往上一抬,他虽早有预料分量非凡,但枪身反馈回的真实重量还是让他的心微微下沉了一下,腕脉筋肉瞬间绷紧,一股沛然巨力压于掌心,顿时暗暗心惊,当即手痒难耐,试着舞了起来。
郑启炼眼中惊异未定,店中其他几个修士离得远些,可能发现不到什么,可他就站在王瑾佑身旁,自然知晓其竟是未曾动用灵力,单以肉身之力便能将这长枪举起,心中大骇,暗自惊道:
“这人看着清俊,竟有如此神力……”
王瑾佑舞了几招,碍于店中货架不少,只得放下,枪势骤停,臂上筋肉缓缓放松,吐出一口凝而不散的长气,将枪身缓缓倚回架上,连连夸赞道:
“不错!其余几件若都是这个水准,价格还能酌情多上一些。”
郑启炼脸色露出一抹惭愧之色,拱了拱手低声道:
“前辈这便是说笑了,晚辈虽然浸淫炼器一道七八十载,却并非此道天骄,十次之中能有一次炼出玄阶已是不易,还望前辈莫要嫌弃。”
若单论年岁,郑启炼的岁数几乎是王瑾佑的两倍还多,可修仙一道讲的是修为,是以郑启炼只能放低姿态。
王瑾佑见他这般情状,亦知百艺修行之不易,他自身钻研丹术多年,经历过多少丹毁炉焦的煎熬,耗费了多少灵材心血才偶得一炉好丹?
个中艰辛,感同身受,当下他面上肃色微缓,右手虚抬,一股温和无形的气劲托住了郑启炼的身子,阻止他再拜下去,语调也温和了几分,轻声道:
“无妨,器道丹途,百工百艺,个中艰辛,我亦知晓,方才所言乃是一时欣喜,非是强求,不必挂怀,且将其他几件一并拿出来。”
郑启炼闻言松了口气,当即吩咐几个学徒去将后院库中的法器全都搬来,几人脸色顿时如丧考妣,却又不敢不从。
王瑾佑眼神扫过那几个学徒,见他几人走动间脚步虚浮,双腿犹在微微打颤,面色尚存惊悸的苍白,显是刚才抬枪已耗尽了力气,当即摇摇头,适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