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时,响起一个年轻的声音。褐衣人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之色,迅速恢复了平静。他缓缓转身,只见身后有一年轻人恭然而跪,雨水早已将他的衣衫淋得透湿。他神容清俊,浑身透发着一股灵性之气,正是刚与六道门分道扬镳的晏聪!但,为何晏聪用的兵器是剑,而褐衣人所用的却是刀?褐衣人还刀入鞘,道:“在风雨之中还施什么礼?我最恨繁文缛节,想必离开我二年,你早已将我说的忘得一干二净了。”晏聪道:“弟子岂敢?”这才站起身来,道:“弟子方才见师父竟已可凭刀气引动风雷,暗忖环视当今武界,刀道修为,应是师父独领风骚了。”褐衣人闻得此言,竟神色一肃,沉声道:“若为师的刀道修为真的可以独步武界,就不必再居于这荒野之中了。”晏聪对其师既敬且畏,见师父略有不愤之色,他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了。△△△△△△△△△一间草庐,几株疏梅。再加上庐中一些简单用具,草庐外的一张石桌,这几乎就是褐衣人生活的全部。一切都是那么的不起眼。惟有他的人,他的刀,才是平凡、平淡之中惟一的亮点。晏聪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因为他已在此生活了十一年。但同时,他心中又隐隐有丝陌生感,周围的景致与两年前他离开这儿时并无变化,但在他眼中看来,却已有了异样的感觉。也许,是他的心境变化了的缘故吧。晏聪为师父备了几个菜,又温了一大壶酒,菜多是野味。褐衣人自斟自饮,晏聪亦倒了满满一碗酒陪着。已是黄昏,风雨初歇,天空如洗,空灵清澈。鸟鸣虫啾之声时远时近,若有若无。晏聪道:“弟子历时两年,终于查明我姐姐被杀的真相。”褐衣人微微颔首,却未言语。晏聪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末了道:“与我姐姐之死有关的三人中除战传说外,其余二人皆已遭到了报应。”褐衣人古怪地笑了笑,道:“你能确定此事真的与战传说有关?”晏聪不解地道:“苍封神与晋连尚难确认,至于战传说,却是他亲口承认的,难道还有可疑之处?”褐衣人摇头反问道:“亲口承认的事就一定是真的吗?”说到这儿,他端起酒一饮而尽后,望着晏聪接道:“你自从五岁起便跟随着我,但我却一直未将真实身分告诉你,现在,我便要将真相告诉你。”略略停顿后,他声音低沉地道:“你在六道门的两年时间中,可听说过‘顾浪子’此名?”晏聪点头道:“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