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原本寂静的林地间,刺耳无比的哨声响起,数不清的矢石飞蝗般窜出,倾斜在丘陵包夹间蛇形前进的军列头顶。瞬间打脸!瑞卡瓦下意识按住奥格塔维娅的肩膀直接压到马背高度,紧接着奥格塔维娅哀嚎起来:“疼疼疼疼疼!”紧接着,一枚箭矢命中瑞卡瓦左肩。幸好瑞卡瓦肩甲坚固,箭矢仅卡在甲上,未能刺进肉里。饶是如此,箭矢余劲犹冲得瑞卡瓦如受拳脚重击。没关系,我还稳得住!瑞卡瓦想。下一瞬,一块半拳大小的飞石正中瑞卡瓦的后背,效果拔群,立刻把瑞卡瓦朝奥格塔维娅的方向撞倒,压在她背上一同摔下马。“砰!”瑞卡瓦身披重甲从马背高度坠落,当即摔得头昏脑涨、呼吸困难。四周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他恍恍惚惚撑手爬起,坐倒在一边,眼前朦胧一片。“有埋伏!有埋伏!我们中计了!”有人惊恐地叫喊。瑞卡瓦模模糊糊地看到,地上横七竖八倒着好多具尸体和伤者,鲜血汩汩流淌,从他们身下涌向四面八方,漫为血泊。“列阵!快列阵!”军官嘶吼着。惊恐的士兵们踏着慌乱的脚步靠近军官结阵,奥格塔维娅的护卫骑兵火急火燎地驱马赶来,顶着盾牌把主人团团围住。洼路上,尘土飞扬。“小姐!没事吧!”凯翻身下马,焦急地问。“咳咳!”奥格塔维娅咳嗽着翻身坐起,抱怨道:“幸好我是血族,若是朽慢一定会被瑞卡瓦压死的。”“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会被伏击的!”瑞卡瓦愤怒地叫骂着拔出插在肩甲上的箭矢,起身仰望向洼路边陡缓不定的坡地。坡上疏林间人影幢幢,肉眼可辨敌形的视野范围内,射箭投石的无甲匪寇难以细数。“嗖!”又是一波箭矢之雨。“唔!”一位护卫骑兵捂着喷血的喉咙呻吟着摔下马,落在奥格塔维娅的身边再也不动了。他瞪圆的双目中写满了难以置信——一枚羽箭碰巧擦过盾沿,射中他头盔与板甲的缝隙,撕裂了他的脖子。“卡西姆!卡西姆!你怎么了!不要死啊!”震惊过后,奥格塔维娅绝望地扑到死者身上,哭喊着。
洼路间仓促集结的数个方阵在第二波齐射中再度倒下近二十人,这支以未经战阵的新兵为主的军队再也无心经历第三轮打击,哀嚎与惨叫的重围间,一个个士兵转身离开方阵,亡命奔逃,甚至丢下作为士兵安身立命的武器。“败了!败了!”他们喊。“快阻拦溃兵!”凯对部下焦躁地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