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我仿佛又生出无穷的力量,猛地抓住那人的小腿,奋力一绞。
「啊!」那人惨叫着抱腿摔倒,我夺过他手中的鱼骨尖刀,猛地插入他的太阳穴,瞬间便将他惊怖的头颅钉入雪地。
几乎就在同时,我咆哮着冲跃而起,猛拽绳索,将另外那人一把揪到跟前,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他凄厉惨叫着,象先前那只雪鹫似的剧烈挣扎,温热的鲜血喷泉般涌入我的喉中。
那些人全都吓得呆了,我松开手,哈哈大笑,说不出的快意,反手拔出身上的箭矢,接连抛甩,闪电似的钉入三个人咽喉。其中一枝擦着辛长老的耳畔飚过,吓得他脸色惨白,簌簌瘫倒。
「杀了他!快杀了他!」那些人又是惊怒又是害怕,箭矢齐发。
我连中了七箭,踉跄着抄起地上的弯刀,势如疯魔地朝前冲去。「咻」地一声,刀光飞舞,将一个大汉的头颅齐肩砍下,鲜血冲天怒喷。刀光余势未衰,又划过一道圆弧,旋风似的将左侧大汉拦腰斩断。
那些人吓得魂飞魄散,慌不迭地四散奔退。
我纵声狂吼,一把掐住辛长老的脖子,高高地举了起来,想要砍下他的头颅,丹田中却突然剧痛如绞,指尖颤抖,再也没有半点气力。
万里蓝天,象无边无际的深邃大海,急速地飞旋着。
我摇摇晃晃地退了两步,喉中腥甜狂涌,大吼一声,将辛长老抛开,双手握住弯刀,奋尽周身余力,强撑着支在冰地上。
乔家男儿只有斩断的头,没有跪下的膝。不能杀敌求生,就要血战到死!
风声凄烈,雪沫弥扬,四周一片死寂。
我无力动弹,剩下的十余人惊骇地望着我,亦一动不动,大气不敢喘,更不敢再往前踏上半步。
「呀——呀——」
就在这时,西北传来凄厉尖锐的鸟鸣。抬头望去,只见一只碧眼黑翎的龙鹫急速俯冲而来。
姥姥!我心中一颤,分不清是喜悦、难过,还是酸楚。热泪夺眶涌出,双手酥软,再也支持不住了,摇晃着跌坐在地。
「又是这孽畜!快走!」那些人的脸色全都变了,顾不上再与我相斗,抢身背起辛长老,朝南狂奔。
那只龙鹫也不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