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翻翻滚滚,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还不是太熟,索隐不好意思地说,原来那兰冰猜索隐是想说那果子是给月儿留的,他说到原来的时候,眼光落在月儿身上,说不出的温柔。那兰天没听见索隐说话,轻轻把金钩子放在嘴里,一串泪珠扑簌簌地滑了下来。很甜哪!她说。四个人就着那捧金钩子吃了好一阵子,连塔巴都分得了几粒。塔巴嘴大,小小的金钩子不知道落在哪个齿缝间,它只好不时歪过头来咀嚼。索隐没有和姊妹两个说生计的事,只是随意说说这些年走过的山水,见过的趣事,恍然就是当年三个一起过家家的气氛。天色渐渐玩下来,索隐才提了一句说明天就把弓卖给坡岚,还能和月儿过上好一阵子,房子也就差不多盖好了。既然做不得猎户,卖了那弓也不稀奇,那兰天知道事索隐让自己姊妹宽心,没有多问。倒是那兰冰嘟囔了一句那弓还真值钱。索隐把姊妹两个送到百步磴。那兰天转脸来问:钱花完了呢?索隐望着寒云川的滔滔江水,沉吟了一下,说拉纤总是可以的。那兰天望着索隐,西斜的太阳落在她脸上,黄澄澄的十分好看。索隐侧过头去让月儿跟姨姨们道别。那兰天叹了口气走了下去。那兰冰问她说什么,那兰天走了一阵子才回答说金钩子虽然是甜的,现在吃起来总还嫌涩了些。那兰冰说是,吃惯了西水峒的莓子,再吃金钩子总是不对味了是吧?那兰天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那是不一样的。那兰姊妹回家跟那兰湘说了,那兰渥荻自然哭得两泪涟涟,那兰湘沉默了一会儿说,过些日子再去看看他。然而那兰湘终于没有去,索隐打白麂的事情整个秋林渡都知道了。坡岚不仅围着狰皮围裙,有事没事也背着索隐那柄银色的长弓在客栈里走动,于是人人都知道索隐的坏运气。那兰湘这样做人面生意的自然要避嫌。偶然还能听见一点索隐的消息,无非是经过的猎人说他房子造的如何。那兰湘只当索隐无所不能,听人说了才知道索隐那房子造的八面来风十分不堪。那兰渥荻听不得这话:给你一匹老马,你倒是去造个房子我看看?她还交代那兰熊有时给索隐捎点烧饼过去。只是那兰姊妹就再不得去了。等索隐的房子盖好,看过的人都说稀奇。那房子是盖在树上的。几株极大的杨树上撑了一个木头平台,房子就造在平台上。有人说那是极北极北羽人的造法,那兰湘就会想起索隐说起月儿娘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