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是陆仲恺那个叫小胡的同伴只怕也未必就是对徐家小姐虚情假意,拓跋玉儿想的却是:“妖怪也会喜欢人,可你师父就因为我是胡人……”
他们各想各的,寒音寺已在不远处了。江都虽然繁华,但城北却甚是荒凉,远远望去,那座寒音寺也正在修缮,尚未完工。陈靖仇本以为这寒音寺里会有不少人,但走近了才发现居然不见一个人影。拓跋玉儿正待向寺中走去,陈靖仇拦住她道:“玉儿姐姐,等等。”
拓跋玉儿道:“怎么了?”
“有人来了。”
像是回答他的话,从他们身后,远远地传来一阵梵呗之声。拓跋玉儿低低道:“原来他们不在寺里。这是好机会啊,我们下手吧。”
虽然寒音寺里没什么人,但肯定不会不设防,只是希望叶罗什没在寺里。陈靖仇道:“小心点,我们从寺后绕过去。”
寒音寺临江而建,由于年久失修,院墙都已颓圮。现在虽在重修,但工程尚未及半,绕到寺后倒不困难。他们从后院进去,绕过正殿,沿江而行,一路上连一个人都没碰到。才到大殿不远,忽听得大殿里传来一阵禅唱:“南无佛陀耶,南无达摩耶。南无僧伽耶,我礼佛世尊。照世大法王,在于阎浮提……”
声音平和中正,听来便觉心气平和。陈靖仇不由一怔,心道:“这便是叶罗什?”他只道这叶罗什是个胡作非为的妖僧,但听此人禅唱,却和若清风,静如湖波,分明是个高僧大德,心里不觉有些犹豫。拓跋玉儿见他不走了,不敢说话,只是拉了拉他的衣角,陈靖仇看了看她,点了点头,闪身到后殿门口。
门还未装好,从缝隙中看去,只见大殿中竟只有三个人在,一个是老者,边上则是个淡红衫子的女子,只是手足都被绑住了,自是乔岱娘和她爷爷,只是那老者的双足竟是树根。在这两人对面,则是一个结跏趺坐的老僧,正是叶罗什。叶罗什正垂目而坐,口中不住禅唱,身体动也不动,身边直直插了一根锡杖。
这段禅唱不长,叶罗什念完,沉声道:“姑娘,你还不肯承认吗?只消你老实说出你的同伴在何处,我便不会伤及无辜。不然,王留守马上就要前来,等他进了寺中,老僧便不能再留情面了。”
乔岱娘见这叶罗什竟以咒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