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他,淡淡地道:“爷爷中了那大和尚的法术,归元蜜对他没用了。我已经想过了,没别的办法,反正我不过失去四百年道行而已,又不会死。仲恺,你不是常说,与人为善,便是修行之本?我们本来不是人类,心却和人类是一样的。”
陆仲恺道:“可是,你若失了真元,再想维持人形都难了。若那大和尚再来,逃都逃不掉……”
乔岱娘道:“不用说了。爷爷这一生,太苦了,他现在没别的亲人,我就是他唯一的孙女,我再不救他,还算什么?仲恺,你来吧。”
她说着,挽起一只衣袖,露出一段雪藕般的手臂。陆仲恺被她逼得没办法,咬咬牙道:“好吧。可是,岱娘……”
乔岱娘道:“别再说了,不然就来不及了。”她说着,从桌上陆仲恺的药箱里取出一把银刀,一下刺入自己的手臂。拓跋玉儿“呀”地叫了一声,乔岱娘却若无其事一般道:“快把碟子拿过来。”
陆仲恺苦着脸,拿过一个药碟,乔岱娘的银刀插得极深,却并没有流出血液,倒是顺着刀锋流出一些淡红色的浆汁,带着一股杏子的甜香味。陆仲恺见药碟已满,急道:“够了够了!岱娘,已经够了。”
乔岱娘拔出银刀,道:“你快给爷爷服下。”
陆仲恺见她的脸苍白得全无血色,心中疼痛,抓起一卷纱布道:“岱娘,快,我给你包扎好。”
乔岱娘道:“先别管我,快给爷爷服下吧。”
陆仲恺对乔岱娘显然言听计从,只是见乔岱娘这样,实在有点手足无措。拓跋玉儿抢上前扶住乔岱娘道:“乔姐姐,你快坐下,我给你包扎。”
乔岱娘的嘴唇都已失了血色,但仍是微微一笑道:“谢谢。姑娘,还没请教尊姓大名。”
拓跋玉儿道:“我叫拓跋玉儿。乔姐姐,你别说话。”她从陆仲恺手中接过纱布,给乔岱娘包着。乔岱娘见陆仲恺还呆呆地站在一边,斥道:“仲恺,你还不快去!”
陆仲恺如梦方醒,答应一声,转身走了进去。陈靖仇站在一边,见拓跋玉儿小心地给乔岱娘包扎,心道:“玉儿姐姐本来也不是细心之人,现在倒似换了个人一般。”他有心上前帮忙,但拓跋玉儿正给乔岱娘包着,他也插不上手,正在迟疑,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