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蘅这才反应过来,忙直起身子勉强让了个位置出来,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催促着神医,一脸的紧张焦急。
神医:“……”
神医只能憋屈的往床头挪了挪,挤在墙边半蹲下搭上柳襄的脉。
沐笙想凑过来看看柳襄,硬是找不到空隙,只能垫着脚尖伸长脖子望着。
半晌后,神医刚收手,谢蘅便急急道:“怎么样了?”
神医无声一叹,神情复杂道:“没事,就是悲伤过度。”
“这两日你多陪着她,好生安抚安抚,再过几日能下地行走了,或许就会好受些了。”
谢蘅再次问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神医果断摇头:“没有。”
而后又像是在说服谁似的,补充了句:“能保住命便很好了。”
沐笙这时偏头看了眼神医,轻轻皱了皱眉头。
柳襄这一昏睡又是一日。
谢蘅从她再次昏睡后,便几乎没有离开过这间屋子。
夜里,他也在这里守着。
谢蘅的觉近来都很沉,但这几夜大约是因为担忧柳襄,神经一直紧紧绷着,是以在听到一声响动后就被惊醒了。
屋里没有点烛火,月光从窗户边渗进来,睁着眼久了,就能勉强看清屋内。
他适应之后便起身往床的方向走去,离得近了遍看见床边落下的人影,他看清后心头一惊,快步迎过去:“阿襄!”
柳襄身形一滞。
他竟在屋内,而她丝毫未觉。
“阿襄,怎么下来了。”
谢蘅走到柳襄跟前,半蹲下,伸手想将她抱起来,柳襄却不肯配合,他动作稍缓,声音更加温柔:“阿襄,我抱你上去。”
柳襄不吭声。
她不甘心,她想起来试试,可浑身使不上力,她用尽全力才坐起来,却不慎从床上滚落了下来。
谢蘅自然知道她想做什么,便又道:“阿襄别急,神医说了,过两日便可以行走自如了。”
柳襄闭了闭眼,一行泪划过脸颊。
可只是行走自如,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