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也知道。”何长顺点点头,记得去年为此事,李大人发了好一通脾气,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地骂,连说芝麻官难做。“唔。”何师爷品了口茶,再次压低声音道:“听闻州府里有人为此事一直耿耿于怀,认为李大人同他们不是一条心,桀骜,如今借翁家的事给李大人使绊子,要让李大人下不来台……爹这么说,你都该明白了吧。”“明白了。这翁笛每日在县衙门口闹腾,就是为此。不知他如何与那赖融搭上的……”“转了几个弯而已。”何师爷哼了一声,“都是在省城里晃悠的人,互相吹捧引荐,要识得并非难事。州府里那人多半以同知为饵,让赖融出面打理此事,赖融又把事打给翁笛。翁笛自然是没资格做同知,只不知赖融许他什么好处,竟让他舍得拿父亲尸身下手,简直丧心病狂。”“爹,您怀疑是翁笛故意毁弃翁老爷子尸身,然后来找官府麻烦?”何长顺乍舌,倘真做到这般地步,实在是胆大心狠到了极点。“说不准。我亦不愿作此猜想,但翁老爷子尸身去得蹊跷,若真是翁笛自己作怪,莫怪你们寻不得下落了。”何师爷一气喝光杯中茶水,抬头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手指一下下敲击在茶杯上,发出叮当脆响,错落有致,像从夜色深处传来的脚步声。半晌,他伸手抚须,悠悠叹道:“可惜,都是为他人作嫁。听闻那个同知的位置早已许给别人了。”“许给谁?”何长顺问。“一个姓萧的,萧,萧……”何师爷揉揉额角,皱眉想了片刻,摇头道:“老了,老了。白日才同李大人谈起此人,此刻便想不起名字来。也是省城下来的,现下便在县城里,同城中萧家还是远亲呢。”“……萧凤合?”何长顺吃了一惊,这人不是与翁笛兄弟相称么?两人一道回来桂川县,想不到背后却有这些七拐八弯的干系。龙蒴燃起梦甜香,青灰色烟雾在炉中袅袅升腾,泛起浓郁却灵巧的香氛。这香燃得快,刚点着便有一股甜味冲起,像绮丽梦境的大幕被一双妙手拨开,展露各色甜蜜柔腻的温存宝藏,诱人探头细看。然而,若靠近,这甜香便骤然浓郁起来,使得人呼吸一窒,被迫后退两步,方能再次体悟到此香的温柔充盈,绵密无间,似桃皮上细细绒毛,若有若无,柔软熨帖,满布周身每一处,四肢百骸皆沉浸在这捉摸不定又无所不在的香海中。初嗅此香,似于漆黑舞台中骤见光耀,一名舞者惊艳登场,踏着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