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活着,同时又保有你喜爱的模样。我想,医生也不可能。” 亚瑞宾低头注视着他手臂中的婴儿,他知道他的表姐是对的。然而他还无法抛开心底的困惑与罪恶的感觉。 她温柔地拍拍他的肩膀:“你最了解大夫,你说她无法解释我们的恐惧,我觉得你说对了。我早该了解到这一点。我不希望她因为我们所做的事受到惩罚,我也不希望我的族人被误解。”这名美丽女人的手摸着她颈间那个用狭长皮绳穿过的金属戒指。“你说得没错。应该有人去大夫的故乡。我能去,因为家族的荣誉是我的责任。我哥哥的伴侣能去,因为他杀了那条小毒蛇。或者,你也可以去,因为你视大夫为朋友。我将召开家族会议来决定。但我们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领袖,我们每个人也都可能会害怕地杀死那条小毒蛇。只有你成为她的朋友。” 她的视线从地平线转向亚瑞宾。亚瑞宾知道她当领袖这么久了,她所能设想的情况,同样也会是这个家族的想法。 “谢谢你。”他说。 “你失去了这么多你爱的人。当你的父母过世或是你妹妹死的时候,我都无能为力,但这一次我能够帮助你,即使这么做也许让你离开我们。”她的手轻抚过他的头发,和她的一样,他的头发也渐渐变成灰色。“亲爱的,请记得我不愿意永远失去你。” 她迅速地爬到沙漠地上,让他一个人与她的新生儿单独相处。她对他的信任使他重拾信心;他无须再怀疑去寻找大夫寻找舞蛇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这件事再正确不过了,因为必须有人要去实践它。至少这个家族亏欠她这份情。亚瑞宾从这名婴儿湿润紧握的手中,缓缓抽出他的手,将吊袋移到他背上,然后从这块巨岩上爬到沙漠地上。 摇曳在地平线上的绿洲在朦胧的晨光中显得格外青翠柔软,舞蛇原本以为那只是片海市蜃楼。她觉得自己不太能够分辨幻影与真实。为了在太阳升起以前横跨过熔岩平原,她已经骑马骑了一整夜,快要无法忍受熔浆的热气。她的双眼灼热,嘴唇干裂。 这匹灰色母马旋风嗅到了水的气味,它昂头竖耳,鼻翼偾张。在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都被限制喝水的分量,它热切渴望能赶快到达水源地。当这匹马开始疾奔,舞蛇并没有勒住缰绳。 纤细的绿洲树林在他们身旁耸立,羽毛般轻柔的叶片轻抚过舞蛇的肩膀。树下的空气清凉沁人,还有一股浓郁的果实成熟的味道。舞蛇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