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的角落里走出来。这一回布莱恩搀扶着他起身,刹那间,链条碰到地板,叮当地响着。 “我需要比擦伤和戒指更有力的证明。”镇长说,“我现在相信你了。” 亚瑞宾耳中听到有人在说话,但却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他知道舞蛇根本没在这个房间,也不在镇上其他地方。她不可能参与这场闹剧。 “她在哪里?”他轻声问。 “她走了。她到城市去了,到中央城。” 亚瑞宾坐在镇长官邸客房内一张奢华的沙发上。这是舞蛇曾待过的同一个房间,但是不管亚瑞宾再怎么努力,也感觉不到她存在的气息。 窗帘是开着的,看得见外头的黑暗。自从站在窗前眺望过东部沙漠和暴风聚集翻腾的云层,亚瑞宾就再也没移动过。凌厉的暴风将尖锐的沙粒变成致命的武器。在暴风圈中,再厚实的布料也保护不了亚瑞宾,再多的勇气、再如何不顾一切同样也无法保护他。只要在沙漠中待上几分钟,他马上就会死;一个小时过后,只剩下骨头;到了春天,就一点残骸也不剩了。 要是舞蛇仍待在沙漠里,她一定已经死了。 他没有哭。当他知道她离开之后,他为她感到懊悔。但是他不相信她已经死了。他在想,他真的觉得自己能预知舞蛇是生是死,这样是不是很愚蠢?他也曾在心底反复思索,但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傻瓜。当史达宾这个小家伙生病的时候,他较年长的父亲,也就是亚瑞宾的表哥曾有预感;结果他跟另一个牧人提早一个月回家。他跟史达宾之间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但他们同为一个家族,且互相关爱着彼此。亚瑞宾相信自己也有同样的感应能力。 有人敲了亚瑞宾的房门。 “进来。”他不太情愿地说。 莱莉走进房内,她就是之前假扮舞蛇的女仆。 “你还好吗?” “是的。” “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我以为她很平安,”亚瑞宾说,“但是她却已经到了沙漠,而且暴风季节已经开始了。” “她还来得及赶到中央城,”莱莉说,“她有很充裕的时间。” “我已听过太多有关那个城市的传闻,”亚瑞宾说,“那里的居民非常冷漠无情。他们会不会不让她进城?” “她甚至还来得及赶回来。” “但是她没回来。没有人看到她。她要是在这里,所有人都会晓得。” 他视莱莉的沉默为认可他的话,他们两个面色阴郁地望向窗外。 “也许”莱莉突然中断,没有说下去。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