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她去了他的大宅,就再也没有出来。”苏夜的声音透着寒意。 “我知道。”苏老淡淡地。 “天罗山堂有债必偿。”苏夜咬牙,“中间人到底是谁?” “我们损失了一把好刀,换回的是整个阉党势力的支持。”苏老摸着指节,声音变得有些淡漠,“规矩很重要,利益也很重要。” 苏夜沉默了良久,低声说:“我明白了。” 然后仿佛想起什么似的,苏老从身后拿出一样东西。那是一柄黑鞘的长刀。 乌哭。 苏夜的心里变得一片冰凉,明白对面的老人其实早就猜到了,鸦会被对方灭口。 他猛地明白,其实一直以来,对于山堂来说,每一名刺客,都仅仅只是一柄刀而已。生是为山堂利益而生,死也是为山堂利益而死。 “拿着做个纪念吧,你们每一个人都是山堂的家人,复仇的事情山堂一定会去做,只是,你要有耐心。”苏老依旧微笑着,眼里闪过锋锐的光。 “恩。”苏夜接过乌哭,紧握。 “很好,你退下吧。从此以后,你就是山堂的‘刀’了。”苏老满意地点头。 苏夜没有说话,默默地离开了。 三个月后,天启城,夜深。 刚在白林社听完最后一出《送别离》的白鹿礼,施施然哼着小曲,沿着白林社后的一条小巷走向停在后门的马车。 翼王一死,宗祠党最后的一丝力量,随之尽数毁于一旦。白鹿礼一回到天启,就从宗政寺丞被提到了宗政寺卿,取代了白封羽的位置,官运飞黄腾达,前途无量。 在宗祠党忍气吞声这么多年,终于一朝功成,白鹿礼得意地背着手,右手的折扇啪嗒啪嗒地敲击着左手掌心。 “要查出你是谁,着实费了我不少功夫。”低冷的声音在白鹿礼身后响起。 白鹿礼惊惶地转过头,只看到一道光,划破了黑夜。他的双腿被齐齐斩断,肥胖的身躯滚倒在地,嘴里发出无法抑制的惨叫。 黑暗中,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孩缓缓走出,手里的长刀还在滴血,男孩的脸色坚若钢铁。 月光照在男孩的脸上,白鹿礼终于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心中再无希望。
那是鸦当时带来的男孩。 男孩慢慢走近,一脚踏在白鹿礼的脸上,将他整张脸挤在地面冰凉的石板上。 “鸦姐,走好。”男孩低声说,乌哭一声清啸,斩断了白鹿礼的脖颈。 一个月后,匡武帝白崇吉借辰月之势即位,年号圣王。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