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姜柏鉴也是天水县之人,当年葛盏战败之后,他却弃了天水,退入岐山,把天水拱手相让,导致天水再度划入南梁国境。而南梁邓隐手段狠辣,为了避免天水生变,几乎屠城。”“我那时年幼,躲过一劫,逃出天水,但如今再也不能回到故地。”他冷哼一声,说道:“屠城的是邓隐,而放弃天水的是姜柏鉴,我总有一日,会杀了他们。”葛老先生顿时沉默。清原虽不领兵,但也知晓其中端倪。“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清原说道:“若不弃去天水,也是保不住的,反而要继续折损兵将。舍小保大,退入岐山,从战略而言,并无错处。”“但他终究放弃了生他养他的天水县。”赵徐哼了一声,连带着看向清原的神色,都颇为不善。葛老先生忽然说道:“但严宇兵权不高,统兵为战之事,终究是要以姜柏鉴为主。”“是金子就不会被埋没。”赵徐说道:“我既有本事,不论在哪儿,都能有一番作为。若没有作为,也只得说是本事低微,怪不得人。”清原和葛老先生对视一眼,都觉此人有些倔强执着。过了片刻,赵徐收了长刀,提着长枪,又上前取过了一些干粮,然后说道:“有缘再见。”清原看他依然是往漓城而去,问道:“你还去作甚么?”赵徐说道:“先前城中有个高手伤了我,但他也被我重伤,我现在杀一个回马枪,要了他的性命。这厮为虎作伥,也不是什么好货……”葛老先生闻言,说道:“如此……恐怕你还要多杀两个。”清原朝着葛老先生看了一眼,登时明白其意。有一种手段,唤作借刀杀人。他心中笑了声,也不开口。赵徐疑惑道:“多杀两个?”葛老先生点头道:“是。”赵徐问道:“杀谁?”葛老先生答道:“漓县的县令,以及王家的员外。”“为何要杀他们?”赵徐说道:“这二人作了什么恶事?”葛老先生摇头道:“我也不知,兴许还不曾作恶,一个做官,一个做员外,或许还会笼络人心,施粥放米,行善事,作善人。”
赵徐皱眉道:“那我杀他们干什么?”“因为漓县县令跟王家关系交好,而王家员外,又是先前那位王公子的舅舅。”葛老先生说道:“王公子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嚣张跋扈,但至今未有伏法,就是因为这两位在替他作靠山,纵容行事。”“虽不作恶,却纵容后辈作恶?”赵徐冷声道:“这跟间接作恶有何不同?武林中也不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