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来了。”渠满弘轻笑道:“我来了,这不找你来了吗?水无尘,离开我这么久,你的相貌不但一点儿没变,怎么看着反倒更胜从前了?”他哑声地笑着:“小妮子,平素都拿我的御骨丸当糖豆儿吃了吧。怪不得这柳石轩当你是心尖子呢,吵着喊着求我别伤害你,还说若有什么冤仇,他宁愿以命替之。”柳夫人此时眉头微动,对着渠满弘深深拜了下去道:“师父,恕无尘当年一时岔了念头,未报大恩便私自外逃,如今既被师父找着,我绝无再逃之理,这就跟您回去领罪。只是……”她抬头声音微颤道,“外子一介书生,对我过往种种毫不知情,万望您高抬贵手,放他回来安享余生。”“得了吧。”渠满弘收起笑容,“少在师父面前来这套恶心人的伉俪情深,我早同你说过,天下男人无不好色,心有灵犀纯为逐色的托词,你怎么就不信呢?”他翘起食指轻轻点着水无尘的额头道,“如果我当着他的面散了你的功,让他见见你的本来面目,你看他还救不救你?管保是,脚底下抹油——溜得快。”水无尘身子微微一颤,竟不敢接话。渠满弘转身在一把太师椅上坐下来道:“当年你们四人之中,你最聪明,我对你的期望最高。我一早同你们说过,你们生来异于常人,便注定无法享受常人之乐,我给你起名‘水无尘’便是希望你能像流水一般,有逢石能过、遇曲能弯的顺慧,你为什么偏偏去强求自己无法享用的东西呢?”水无尘垂首:“弟子愚顽,辜负了师父一番心意。三年前太上皇禅让皇位于当今圣上,弟子想着,太上皇自此悠然于后宫,安享岁月。师父所担心的事情必不会发生了,所以无尘才斗胆脱离师父。”渠满弘冷笑道:“什么不会发生,守护主子周全,是我们一辈子都要做的事情!还有,当年你只顾要保着自己这辈子容颜无损,竟敢拿走了我所有的御骨丸,你可知这御骨丸配制是要讲机缘的?可惜了你师姐雪无痕,三年前已经嫁给吏部尚书常逢做妾侍,那常尚书对她言听计从,本可成为主子在朝中的喉舌。她却因为偶感风寒,又误服庸医的凉药散了功,当时因为没有御骨丸护体,她控制不住就在常尚书的面前显露出了原本的样貌,几乎将常尚书当场吓死,结果,被逐出了府。等我再找到她,她的骨头已经恢复到了揉骨之前的硬度,我也回天无力了。”水无尘一惊,抬起头来道:“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