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石在内的门客,他们的住地都在素王府之中,虽然地处边缘,但还是在高墙之内。 也就是说,素王府中死人了? 楚道石奔到弋轫的房间外面时,只看见厘于期的背影,跟一堵冰冷无情的墙那样,封住了门口。听见背后的动静,厘于期慢慢转回身来,秀丽的脸上绽开了一个残酷的狞笑:“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谈谈。” 然后,他把身体侧开,让楚道石好一目了然地看见房间里的情景: 弋轫破裂的头、上身、和连着两条大腿的骨盆,分别横倒在房间的不同位置上。 所有的伤口断面,都毫无牵连撕拽的迹象,就像用锋利的快刀切夏天的嫩藕,凌厉、轻松,没有任何阻碍。包括骨骼和筋脉在内的难断之处,也都是畅快地一刀到底。 厘于期在楚道石的身后,伸出一只戴着华美戒指的手,行云流水般比划着:“死之前,弋轫应该是坐在书桌前看书,第一刀,没有击中脖颈,而是劈在了鼻梁上,但因为是竖切,硬是从头颅中间破开,把脑袋分成了两半;第二刀,从锁骨穿进,从肩胛骨穿出,把头整个从身体上给掀了起来扔在一边;这个时候,人应该已经被推离桌面,于是刀锋从腹部刺进,把脊椎骨砍断,连带着一部分骨盆,都给剁了下来,可能是用力过猛,所以除了腿倒在椅子下面之外,其他部分都飞了出去,最后这一下,把紫檀木的椅子背都连带砍下来半截,真是粗暴的手段哪。” 楚道石铁青着脸看着淌满鲜血的地面,身体摇摇欲坠。 “另外再告诉你一个有趣的事实,如果我的经验没错,这三刀几乎就是在同一时间发出的,似乎凶手就站在弋轫的书桌上,从容不迫地在极短的一刹那,迎面挥出了三刀——砍骨头都不含糊的利刃,可惜我们又无缘一见了。” “你今天早上在哪儿?”厘于期冷不丁地问。 “幽馆。”楚道石随即反问,“你今天早上在哪儿?” 厘于期仰天大笑:“麒王府,你信吗?” 白徵明的武装侍从,这时已经从外蜂拥而至,负责带队的头目厉声喊道:“殿下有令!请厘公子与楚先生速到书房,此处就地封闭,严禁各类人等出入!”
十 “你能先说说,你怎么会在麒王府呢?” 白徵明的第一个问题,是问厘于期的,那两个人都能听出来,他正在拼命逃避真正的问题。 厘于期不准备让素王有什么喘息的时间,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