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寒窗兔窜而逃,扶着一株桃树,老气横秋道:“阿表啊,小玉啊,俗世姻缘,就让我给你们牵一条红线吧。看到你们,老夫就看到了一片光明前景,唐门未来的新鲜血液就靠你们两个了,万勿令老夫失望啊,万勿,万勿。”
楚红玉抿着笑意道:“你究竟是唐老爷子,还是月老啊?”
金寒窗挠头道:“呃,我扮的既是月老,也是外公,或者是月老附体的外公。”
楚红玉被他逗得格格娇笑,衣衫再黯淡也掩不住她的清丽。
桃花人面相映红。
眼前明媚动人的少女曾经是无情冷酷的杀手?
金寒窗不信。
这女子一笑能夺了桃花的颜色。
两人言谈轻松,浑然忘了难关在前。
此时,从林间折出了一个青年,一朵桃花在手的唐表已返了回来。
楚红玉看他一眼,脸就红了。伊人玉靥红得像天边的晚霞,侧着面避开了唐表炽热的眼神。
尤为深情的唐表,深情得恍似一片花海都在为他摇旗呐喊。
夕照之中,花香在烧。
金寒窗心中也浮上了美好的感情。
唐表脚步还带着点跛,跛得如同一只小舟,正一杆一杆的在花海中撑起,驶向在水一方的佳人。
近前了,唐表一手护上楚红玉的柔肩,就像暮风拥着晚霞。
楚红玉知道唐表要给她戴花。
戴花,那男人笨拙的就像小孩子一样。
楚红玉偎在唐表怀里,想笑又忍着笑。
花枝很短,插不上,别不上,唐表折腾了半天,只怕弄乱伊人的发。
“嗳。”楚红玉等了许久,只好轻唤一声。
唐表技穷道:“戴不上。”
楚红玉接过桃花,柔声道:“你摘了花,树会痛的。”
唐表道:“不折,它也会凋零。有花堪折直须折么,此时它离了树,却开在我们心中,不会谢了。”
金寒窗一直眺望着桃林内的动静,终忍不住打破两人的甜蜜,急道:“居老头呢?”
楚红玉也在唐表怀中挣开,问道:“对啊,居右禅呢?”
唐表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