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谁都能看出不是一般人,更何况,对方还带着刀。但对于楚弦来说,这些都不重要。因为他在梦中见过崔焕之,甚至,就连旁边那李严吉他也是颇为熟络,所以看到这二人立刻就认了出来。换做旁人,必然会愣神,甚至会吓一跳,但楚弦是什么人?浸淫官场数十载的东岳府君,心智之强,城府之深,便是现在的崔焕之也是比不了的,所以楚弦没有露出哪怕一丁点的破绽,而是神态平和的走来询问。“娘,这二位是?”楚黄氏道:“安城来的路人,想借地休息讨口水喝,弦儿,去倒两碗水来。”楚弦点头去倒水,崔焕之则是在打量着楚弦。不用问,这个年轻的学子,应该就是写出那一科五术的惊世之才,楚弦。第一眼印象,崔焕之就觉得很好,因为,这年轻人给他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两碗水端了过来,楚弦对楚黄氏道:“娘,你还是回房休息吧,今天这一副药喝完,就可以歇息一段日子了。”楚黄氏一笑:“那太好了,这段日子,娘天天喝这苦汤,嘴里吃什么都是苦的,不过娘知道,良药苦口,你是为了娘好。”儿子对她的孝心,楚黄氏如何能不知,这一次她也是想开了很多事。若不是她性子太刚烈,被人诬告想不开,一下给气病了,儿子也不会如此劳累照顾她。这些日子,儿子天天起早贪黑,一些事情楚黄氏自己不知道,但她逼问过许段飞,后者告诉她,最危险的那几天,楚弦天天守在她床边,彻夜不眠,知道这些,楚黄氏自然是心疼无比,但她不敢再着急生气,只能是平和心态,如此身体才能早点康复,如此,才能不拖累儿子。所以现在楚黄氏很听楚弦的话,起身和两位客人笑笑,便回屋休息了。而这时候,李严吉将一碗水一口灌下,然后起身走到院外。院子里,就只剩下楚弦和崔焕之两人。因为火上正熬着药,所以院子里都是浓郁的药香,崔焕之喝了一口水,笑道:“药香浓郁,经久不散,想必是熬了几个时辰了吧?”
他说这句话,实际上是说给他自己听的。原本崔焕之对于楚弦没有参加学堂诗会,心里多少是有些不高兴的,毕竟谁都知道,自己会去诗会,楚弦若是不去,未免有些目中无人的嫌疑。但是此刻,崔焕之心里这一点介怀早已经烟消云散。楚弦不去,是有原因,一来要照顾病母,二来得熬药,这药熬了几个时辰,需要每隔一段时间加入新的药材进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