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堆满臭气熏天的垃圾,除了四处乱看以外无所消遣。想想白老太爷那一出“风疾咒”念得可着实精彩,不愧集无数年功力之大成。不但瞬间把我从狐山扫出数万公里,而且可以在最后变化出一个狠狠的过肩摔,直掼下九重云霄。
可怜我那一点儿修行,刚刚够保命,其他什么都顾不上,连狐形原体都物化了。狠毒,真狠毒。我不就是在玩游戏嘛……
还好,这里仿佛不大有人来。我就慢慢等吧,等元神回复,我回去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白老太爷家的窗户玻璃统统打碎。
想得正高兴的时候,我忽然从地上升了起来。这种感觉让我很不适应,明明没用飞天术,也没有念风驭诀,连脚都不着力,怎么会突然到了一米六左右的高度?
我费力地转过头,就看到了我娘。二十岁的我娘。
一个在上帝造人生产线上被印上“作废”字样的出品。但是有一双纯善的眼睛。或者说得深沉一点儿,她有一颗纯善的心。
否则你如何解释她的行为呢?把一个来路不明的弃婴捡回家,路上花掉自己身上仅有的十块钱给她买牛奶,半夜饿了,说梦话还在呼唤豆腐丝瓜虾仁煲。第二天清早抱着我奔出去跟工友借钱,竟然还是买牛奶。
我简直没有办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要不是我嘴巴里的牛奶甜蜜蜜的,实在难以忽略,我简直也没办法相信我自己的嘴巴。
她就那么傻乎乎地抱着我,眉开眼笑,穿着一条油腻腻的蓝色工人裤、一件旧格子衬衣,头发编成条辫子,脸盘很大。虽然我不忍心,还是必须要客观地说,她的智力绝不会超过九十。
她喂我吃牛奶的时候,旁边那个借钱给她的工友忧心忡忡地念叨:“别灌太急,灌太急会呛着。咦?吃得好啊,居然没呛。”停下来观赏了一下我奋勇吃奶的劲头,工友又继续劝说,“素枝,你还是送她去福利院吧。不要等到被你搞得半死才放手,你以前捡得还少吗?”
这一番话说得可真凶险,莫非这位阿姨有虐婴癖?我虽然对寻常虐待手法都比较有抵抗力,但人性万紫千红,大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