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遵命!”那骑士见姬瞒无话,挣扎着从地下爬起,上马飞驰而去。
姬瞒懒懒坐回,揉揉额头,忽然想起什么,又坐了起来。
“仆荧呢?仆荧?”
“奴婢在……”一个凄惨的声音从车下传出。
“你这杀才,你到车底下去干什么?”
“……奴婢不中用,失足堕车……”
“嘿嘿嘿,你这狗才,摔得倒挺好看的。上来。”
“是!”
“再摔两次我看看。”
中午 午初 津河?齐军大营
雾已经失去了本来面目。
鬼哭狼嚎的风卷着雾团如浪涛般澎湃撞击,隐隐约约的营舍、旗帜和兵车都被雾涛拍打得摇摆不定,在低洼处,积水已漫及脚踝。
数十名百夫长不敢乘马,在营地中喘着粗气四处奔走,大声训斥士卒:“都起来!都起来!不准坐着!起来!”怎奈大风如怒马奔驰,齐军士卒只能一团团紧紧地挤靠在一起,才能勉强站稳。雾气又湿又冷,仿佛要钻入人体内,将鼻子、气管、肺部乃至心脏统统冻结起来。一开始还能听到满营的咳嗽声,到后来所有的人都紧紧捂住口鼻,冷得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伯将哈出一口汽,凝视着那白雾慢慢上升。他倒不是特别冷,父亲给他的海貂皮里衣,是王室赐给父亲的珍宝,据说得三、四十年才能凑齐一件,穿在身上,几乎感觉不到寒意。可是手脚还是冻得像冰一样寒冷。他看看王子腾,端坐不动,周围烧着四盆火,居然还有闲情摇扇子,不禁苦笑一声。
帐外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几名百夫长气喘吁吁地过来,一进门就借势跪在地下,道:“回……回禀舆司马!雾……雾太大了!咱们的士卒连站都站不稳,已经不能成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