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等自己追上甚至超越师傅的那一天才有资格留下自己的名字。不过,人间谪仙,岂是那么容易追赶的?”燕赵轻抚长剑,想象着那个看着伟岸背影的追赶者,在漫长似乎永看不到出口的道路上,是多么无力而绝望。少年变青年,青年变中年,却永远也追不上前行的脚步。曾经的誓言与梦想,似乎永远遥不可及,那个按剑少年是多么痛苦难熬。这也就不难理解,后来他是怎样沉沦、坠落,心气跌落至底。而自己又能不能登上自己企盼的高峰呢?燕赵按住心中激荡的情绪,问道:“最后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丹阳郡江家满门被灭是谁做的。”莫天机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道:“差点忘了,你也是出自丹阳郡。那是个好地方,出过不少人物。不过,这个消息,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背剑老者无声无息地出现,收起桌上的金票。他背后的大剑宽而厚重,像一扇门板,更像一柄剑。奇怪的是,背着这样巨大的阔剑,这高大老者行动起来竟悄无声息。“要下雨了,我走了。”莫天机站起来,转身便走,背剑老者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离去。他来得从容,走得干脆。<h2>5</h2>莫天机离去没多久,楼下突然安静了。“明月楼办事,闲人滚蛋。”一队黑衣剑客上得楼来,一阵桌椅碰撞声响起,很快这二楼的食客也走得干干净净,连侍者也都躲进了后厨。只剩燕赵一个人默默吃菜。一个五短身材的汉子坐到了燕赵面前,他右胸处绣着一轮银色钩月,显然是明月楼核心成员,声音低沉:“莫天机去哪儿了?”“不知道。”一名黑衣剑客按剑怒视:“你跟他聊了那么久,你跟我说你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五短身材的核心成员摆了摆手止住他的话头,将手往前一点:“不想说就不必说了。杀了他!”黑衣剑客们唰唰拔剑,顿时寒光闪闪。人生天地间,从来难自由。燕赵拔剑而起。楼下还没来得及走远的食客,只听得剑鸣锵锵,重物坠地,不绝于耳。稍顷,便陷入诡异的安静。燕赵按剑而出,身上玄衫没有沾染一丝血迹。他大步而行,长街之上,忽然下起细雨。真的下雨了。那么明月楼真的会撑不过三个月吗?又会以怎样的方式崩塌?莫天机说得没错,明月楼要一个东西,从来不管你有没有。所以他现身跟自己说话,然后在明月楼寻来之前避走,会不会也是刻意设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