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一到,就地倒下。这几日吐血又比往常多了,也许不用等半年那么久,就可以解脱了吧?沈瑄想到此处,竟然很有点欣然,中午在路边小店中吃饭,便叫了一大壶酒。
店小二送酒过来,神情却有些古怪,不住打量他背后的行囊。
这时坐在门口的老板娘开口了:“这位相公,你是不是有个同伴,一路走失了呀?”“没有啊!”沈瑄奇道。
店小二道:“相公你背的这个长长的,是不是琴?”“是的。”沈瑄已经隐约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对了对了,”老板娘笑道,“昨天中午有个小姑娘来问,有没有一个带着剑、背着琴的年轻相公走过。这几天带剑的人倒是走过几个,背琴的人从来没见过。想不到今天就来了。”
沈瑄惊疑道:“是个什么样的姑娘?穿黑色衣服么?”
“实在对不住,”老板娘笑道,“那姑娘生得太好看,小仙女似的。我光顾着看她的小脸儿,都没见穿的什么衣服。她是不是你妹子啊?她往前面去了。”
难道真的是她么?沈瑄的脸不由得一红,但接着又煞白起来:她不留在山上给爷爷守孝,匆匆追来,多半仍是不放过我。其实你何苦这么着急?沈瑄当然不想碰见她,但不知怎地,竟然下意识地加快了行程。
几天之后,到了越州。十里平湖明如镜,天光云影。沈瑄坐在镜湖边一间名叫听雪楼的酒楼上,心里忐忑不安。他一进越州城,就觉得有人在背后暗暗注意自己,他凭直觉知道,决不是那个人。但究竟是什么人呢?
湖边静静泊着一排黑油油的乌篷船,湖心一只翠绿的竹筏缓缓滑过。竹筏上坐着一个白衣人,一领轻纱罩面。沈瑄觉得这人似乎在哪里见过,心里一动,忽然真气逆转,忍不住又要吐血。这时一股阳和之力从背后传来,帮他缓缓压住体内的逆流。片刻之后,这一次发作就被压制下去。沈瑄转头一瞧,却看见一个身材矮小、两鬓斑白的老妇,连忙拜倒:“多谢曹前辈相救。”
这老妇不是别人,正是越州镜湖剑派的掌门曹止萍。镜湖剑派与洞庭派素有来往,年前曹止萍还带着弟子到三醉宫做过客,故而彼此认得。
曹止萍道:“沈公子,你的内伤不轻啊!”沈瑄笑笑,心里却颇感奇怪,他已被吴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