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身影,他伸出自己的双手。一只白嫩如玉,一只枯槁似骨。他轻声说道:“百鬼!”他背后忽的浮现出一片虚影,那是刚刚围杀诸人的邪物们,他们像是被困在黑袍人身后的那一方天地一样。在里面不停的嘶吼,凄厉又绝望。然后,黑袍人又说道:“天照!”黑袍的袍子蓦然变成的白色,一种圣洁得不敢让人直视的白。背后的邪物们像是被这种白光度化,纷纷涌入黑袍人的体内。他立在那里,光芒万丈好似太阳。他抬起手,迎向那把刀。他的左手白嫩如玉,右手亦白嫩如玉。那把刀终于和那双手相遇。没有想象中的电光火石,黑袍人,不,现在应该是白袍人。他的手稳稳的接住了那把刀。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狞笑,他说:“你的刀很古怪,可惜你终究还是太弱了。”苏长安有些沮丧,心道自己终究比不上莫听雨,若是莫听雨来挥出这一刀,这白袍人定然当场身首异处。但他却未有放弃,他觉得自己尚有余力。苏长安的太阳穴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他发出一声闷喝,将全身的气力都灌注在那把刀上。但刀依旧难进分寸,白袍人安若泰山。“没用的,这把刀虽然不错,但你终究太弱了。”白袍人的语气听上去更像是在劝解。苏长安很难过,好不容易觉得自己可以为朋友报仇,最后却依旧不是黑袍人的对手。甚至他的刀连砸到黑袍人身上都做不到。但这种难过很快变成了愤怒,他从来没有现在这样讨厌一个人,更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渴望杀死一个人。他的刀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杀意,又有什么东西从刀身上传来。这东西与刚刚涌入他体内的玩意并不一样。它像是被臣民背叛的君王,带着对世间万物的滔天恨意冲进苏长安的体内。苏长安想要拒绝,但他的反抗在那股意志下如同螳臂当车。那东西如若无物般进入苏长安体内。苏长安感到他的脑中一声巨响,一股力量自小腹下涌出,传遍苏长安的全身。他左眼变成了白色,像长门的雪,他的右眼变成了黑色,像幽云岭的夜色。“尼克拉桑。”他的嘴里发出几个意义不明的字符,那是两个由声音同时发出的。一个庄严威武,一个幽冷如冰。白袍人的瞳孔猛然放大,转而变得惊骇。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漫上他的心头,他的身子竟然开始颤抖。他听懂了那段音符。那是一段古语,是君王对臣民的审判,是真神对异教徒的怒火。这不是任何法术,亦不包含任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