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意大利吗?”“是的,我和托尼刚成为同事。重子小姐呢?您在罗马开这个茶馆有多久了?”“有好几年了吧。”重子挺直腰身,为两人倒上次茶,目光中露出一丝怅然的神色。不知为什么,风照原又想起了白伞上被雨水湿润的樱花图案。“重子,罗马现在就是你的家嘛。”托尼痴迷地看着重子,饱含热情的求爱犹如滔滔不绝的洪水,再一次倾巢而出。“真是非常抱歉,托尼。”重子等到对方说完,微微摇了摇头:“我并不适合您。”“没关系,我会努力的。”托尼早就有了屡败屡战的勇气,声音响亮地回答。古罗马坚韧无畏的角斗士血液,在这个意大利小伙身上再次得到了验证。风照原看了看手表:“托尼,我们该回去了。”“这么快就到上班时间了?”托尼不情愿地起身道:“重子,我下午还要上班,先走了。”“欢迎您的光临。”重子缓缓站起,和服裙摆下露出的雪白布袜一尘不染。风照原抬起头,觉得这个女子似乎根本不像是这闹市中的人,而是山谷中的皑皑积雪,一举一动,姿态清丽高雅,令人自惭形秽。刚走出门,托尼就撕心裂肺地怪叫一声。“你没事吧?”“我,我的心好痛啊,又被拒绝了。”托尼哭丧着脸,好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你刚才不是还很镇定吗?”“镇定个屁啊!”托尼颓然道:“我要装酷嘛。”上班时间快到了,两人急冲冲地奔向巴士站,准备返回公司。站在巴士站前,托尼忽然诧异地叫了一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头发银白的老人正站在一家跳蚤市场的旧货滩前,好像与摊主交谈着什么。风照原心中一凛,这个白发老头,正是资料像片中的帝凡纳集团总裁——帝凡纳。“怎么总裁会在这里?原来他也喜欢拣便宜货啊。”托尼嘟囔道,和风照原跳上巴士。后者心中微微一动,巴士向前驶出,风照原已经牢牢记下了旧货滩的位置。一回到办公室,托尼就上网查询起日本文化的资料来,风照原刻意和苏珊套近乎,问了一些关于帝凡纳集团的情况。“帝凡纳先生是有名的慈善家,也是虔诚的基督教徒,据说每个礼拜他都会去圣彼得教堂做祷告呢。”苏珊随口道。风照原装作心不在焉的样子,心中却暗想,罕高峰让自己确认法妆卿的生死之谜,这点并不难,但要找出帝凡纳集团与法妆卿勾结的关系,倒是十分棘手。万不得已,自己只有每晚跟踪帝凡纳这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