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方龙香道:“他们说的话你能听见?”白玉京道:“听不见,却看得见。”袁紫霞又不懂了,忍不住问道:“说话也能看见?怎么看?”白玉京道:“看他们的嘴唇。”袁紫霞叹了口气,道:“你真是个可怕的人,好像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白玉京道:“你怕我?”袁紫霞道:“嗯。”白玉京道:“你怕我,是不是就应该听我的话?”袁紫霞笑了,这句话正是她问过白玉京的,她轻轻笑着道:“你真不是个好人。”朱大少已大摇大摆地走了。“你在这里吃,吃完了立刻就回去。”黑衣人匆匆扒了碗饭,就真的要匆匆赶回去。白玉京忽然道:“朋友等一等!”黑衣人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白玉京笑道:“这里的酒不错,为何不过来共饮三杯?”黑衣人终于慢慢地转过身,脸上虽然还是全无表情,但目中的悲哀之色却更深沉。他的双拳已握紧,一字字道:“我也很想喝酒,只可惜我家里还有八个人要吃饭。”这虽然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但其中却带着种说不出的沉痛之意。白玉京道:“你怕朱大少叫你走?”黑衣人的回答更简单:“我怕。”白玉京道:“你不想做别的事?”黑衣人道:“我只会武功。我本来也是在江湖中混的,但现在……”他垂下头,黯然道:“我虽已老了,但却还不想死,也不能死。”白玉京道:“所以你才跟着朱大少?”黑衣人道:“是的。”白玉京道:“你跟着他,并不是为了保护他,而是为了要他保护你!”他说的话就和他的目光同样尖锐。黑衣人仿佛突然被人迎面掴了一掌,踉跄后退,转身冲了出去。袁紫霞咬着嘴唇,道:“你……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伤人的心?”白玉京目中也露出了哀痛之色,过了很久,才长长叹息了一声,道:“因为我本就不是个好人……”没有人能听清他说的这句话,因为就在这时静夜中忽然发出一声惨呼。一种令人血液凝结的惨呼。呼声好像是从大门外传来的,方龙香一个箭步蹿出,铁钩急挥,“砰”地,击碎了窗户。大门上的灯光,冷清清照着空旷的院落,棺材已被抬进屋里。院子里本来没有人,但这时却忽然有个人疯狂般自大门外奔入。一个和尚。冷清清的灯光,照在他没有戒疤的光头上。没有戒疤,却有血!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流,流过他的额角,流过他的眼睛,流入他眼角的皱纹,在夜色灯光下看来,这张脸真是说不出的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