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画作存世。若得一幅,价值千金。”吴白很是开心,并非因为画作值钱,而是因画本身珍贵。而易厢泉只是看着字画,修长的手慢慢地抚摸着粗糙的画面,翻来覆去地看着,正面、反面,甚至于贴近眼睛去细细地看着那图画上的细小之处。画中的少女娇俏美丽,她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裳,手戴造型奇特的镯子,趴在榻上安静地沉睡着。易厢泉翻过画来,看见那一小摊暗色血迹沾在画的背面,又将画竖起来看它的长度。“被截过……”易厢泉喃喃道。他用手轻轻摸了摸画卷,那里是沾有血迹的地方,一直延伸到了画的边缘处。可见这幅画原本沾染血迹的地方要更多一些,但是有人嫌弃不美观,于是截掉了。现画卷的空白之处太多,除去人物之外,其他的地方统统没有画完。一般画师是不会自己裁掉自己的画作的。哪怕整幅画都沾染血迹,一般的画作收藏者也不会去将画破坏,反而会将其好好珍藏。截掉画作的是什么人呢?是一位对画作没有这么珍视的收藏者,他珍视的不是画作,而是画中的姑娘。易厢泉正在沉思,吴白端了茶水过来,打断了他:“这画原来是挂在古屋里的,很久以前就存在了的,被夏公子取了出来。你说,会不会与山歌有关?那山歌——”“那山歌太奇怪了。”水云看着易厢泉,想听他说些什么。但易厢泉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看关了凤九娘的柴房。它就在吴白的房间对面,凤九娘似乎还在里面走动,现在已经停止喊叫了。“别放她出来,等夏乾醒了再说。”易厢泉语气有些生硬,几个小辈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易厢泉还想问些凤九娘的事,但是目光却又扫到了《黄金言》上。这字挂在吴白的房间里,倒是非常合适的:惜吾当年青杏小,时待不知习无早。读罢见鸳鸯游弋,书弃提笼圈鸾鸟。谨成父愿皇榜落,言酸意恨几时了。慎慎闻此丝竹乐,行咎难对门氏老。易厢泉看了看,忽然问吴白:“你可有纸鸢?”吴白一怔:“纸鸢?以前做过,司徒爷爷也送过给我,但我忘记放在哪里了。”
“其实昨日我就想说,但是急着找夏乾,就没有再提。其实这是个双重字谜,”易厢泉颇有兴味地说,“一开始只觉得它是个藏头诗。‘惜时读书,谨言慎行。’但是看桃花映在‘游弋’‘鸾鸟’‘丝竹’‘门氏’几个字上。其实是丝、氏、鸟、弋,合起来就是‘纸鸢’二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