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抢食,虎死留皮,人死留名,是该亮一亮,可是人家怎么会从那四句诗找到你头上,凭你现在的德性,要说能从南丁北陈手里夺下红货,连鬼都不相信。”吕四海道:“他们也是试试,并没有尽信,可是没想到陈世骏抽冷子给我一掌。”江雪雪一惊道:“太极掌非同小可,你硬挺着挨了?”吕四海道:“不挨怎么办,幸好我运气了,而陈世骏的掌劲火候也不足,总算没当时躺下,高朋又阻止了他的第二掌,他不敢说出下了杀手,就这么混了过去。”江雪雪道:“这么说来高朋并没有发现你的伪装?”吕四海摇头道:“高朋是老江湖又兼老公事,虽然不敢确定,但已经对我注意上了,派了吴九盯我的梢,而且赵镇远从我的口音中,摸到了我的老底。”江雪雪惊道:“那我们在京师就耽不下去了!”吕四海轻叹道:“很难说,一切看今天晚上,如果高朋是全力来抓碧眼狐狸,就是他有意成全,放我们一马,以后只要不让他为难,他会替我们遮掩下去的,如果他轻描淡写,存心坐山观虎斗,一定要我们自己去对付碧眼狐狸,我们就只好换码头了。”江雪雪不禁默然,吕四海忽然抬起她的脚来,在脚趾间用力地搓捏,江雪雪知道必是有人来了,遂装着十分受用的样子,门上只传来细微的声息,却没有动静,二人相视而笑。
又过了一会儿,远处有人叫道:“玉春,叫你唤雪姑娘来,你怎么怔着 不动?”门外的人似乎吃了一惊,接着是一个稚嫩而惶恐的声音道:“姑娘门关着,我不知道是否该去吵她呢?”远处那人笑着道:“这是吕四海在给姑娘捏脚,没关系的,你尽管推门进去。”门呀的一声推开了,进来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儿,脆生生的,彷佛十分稚嫩,但立刻被屋中触鼻的臭气薰得直皱眉头,江雪雪若无其事地问道:“什么事?”小姑娘道:“来了两位爷,指名叫姑娘的条子。”江雪雪道:“是两个什么样的人?”小姑娘道:“秦大娘说是第一次来的,出手可挺大方的。”江雪雪道:“告诉秦大娘说我不舒服,让别的姑娘伺候吧,你来得正好,把水提出去倒了。”小姑娘万分无奈地过来,端起木盆,脚下一个踉跄,把木盆摔了出去,弄得满地是水,她立刻装出一副可怜相道:“对不起,姑娘我不小心……”江雪雪却微笑道:“没关系,你快去拿破布来把水擦干,别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