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哄唤,直到那匹马让她拿起缰绳。舞蛇轻抚它。 “没事了,”她说,“没事,没关系。”她对着那匹马说话,也对着自己说话。他们两个都站在清澈沁凉的水里,水深及膝盖。她拍拍那匹马的肩膀,她的手指梳理着黑色的马鬃。突然间她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她倾靠在旋风的颈间,不住地发抖。 听着这匹马强而有力的稳定心跳声与它沉着的呼吸声,舞蛇设法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抬头挺胸,涉水步出池塘。在岸边,她解开装毒蛇的袋子,卸下马鞍,然后用一块撕裂的毛毯碎布开始替马匹按摩。她满身污垢,疲惫不堪地工作着。那个装饰精美的马鞍与马辔上已布满了尘土与汗水,那些可以待会儿再清理。但舞蛇不愿自己在休息,而旋风却仍汗流浃背,全身脏兮兮的。 “小舞蛇,小大夫,亲爱的小女孩儿” 舞蛇转过身。葛兰正一跛一跛地走向她,手中握着一根长满树瘤的手杖,手杖支撑着她。她一个高大黝黑的孙女陪着她走来,但是所有葛兰的孙儿们都清楚,不要试图去帮忙扶持这个罹患关节炎、瘦小老迈的妇人。 葛兰白色的头巾斜斜地覆在她稀疏的头发上。“亲爱的孩子,我怎能让你经过我家却不进门呢?我想,我会听见她进来的声音。或者她的小马会闻到她的气味而嘶叫。”葛兰黝黑且布满皱纹的脸庞流露出了关心的表情,“小舞蛇,我们并不希望你独自一人看到这种情形。” “发生了什么事,葛兰?” “宝莉,”葛兰对她的孙女说,“照顾大夫的马。” “好的,葛兰。”当宝莉拿起缰绳,她轻触舞蛇的手臂,表示安慰之意。她拿起马鞍,然后领着旋风回到葛兰的营地。
葛兰搀着舞蛇的手肘不是为了寻找支撑点,而是为了搀扶她扶着她到一块岩石边。她们坐下来,舞蛇又看了一眼她的营地,心中不可置信的感觉远超疲惫。她看向葛兰。 葛兰叹口气:“这件事就发生在昨天黎明之前。我们听到嘈杂的声响,还有人声,但不是你的声音。当我们过来的时候,我们看见一个穿着沙漠长袍的身影。我们以为他在跳舞,但是当我们靠近,他就跑走了。他在沙地上打破了他的灯笼,所以我们找不到他。然后我们发现你的营地……”葛兰耸耸肩,“我们尽可能捡拾我们所能找到的东西,但每件东西都残缺不堪。” 舞蛇默默环视四周,还是不明白为何有人想要掠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