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半年,不怕我吃得那里的企鹅断子绝孙吗?顾不上提闲话,我苦苦纠缠:“白老太爷,你送我去磨练,为了什么呀?早点儿说清楚,我不是好对症下药?”
他大喊大叫:“选命啊,就是为了如今的选命啊,你不知吉凶,怎么选,怎么选?”
他硕大一个头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杀气腾腾的一串问题,问得我两个的眼睛都直了。我一步一步往后退,只要白老太爷手稍微一动,我就健步如飞逃命——哎呀,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小白的飞天术练得那么好了。
飞天术练得再好,在白老太爷面前估计作用都不大,我刚蹭了两步就被他发现了,手一指,眼睛一瞪:“干吗?又想跑?”一道紫色剑气从他指尖贯出,在我周围结结实实画了个圈,我一接近边缘,就像被人打一耳光似的,疼得要命。
我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我千里迢迢跑回来,接风宴还没吃呢,先挨打一顿助兴,这是哪门子接待法?暴跳如雷中我发了倔脾气,硬起头皮猛撞过去,心中那个似我非我的声音恍惚又带着轻微的笑意,隐隐说:“撞,用力,用力。”
然后我一头撞到了地上。白老太爷这只老狐狸居然临时把法力收了!
栽倒在地上,我不得不承认姜是老的辣,悻悻地爬起来,发现殿中又多了一位,正笑嘻嘻地看着我,说:“南美,刚才那一撞,很帅啊。”
我没好气地作个揖,说:“庄妈妈别玩了,白老太爷教训我呢。”
庄妈妈是庄缺和庄敛的老娘。在我成人之前,她是族中捉弄人的第一高手。她读心之术最强,几乎没有人不上她的当。她摸着我的脸,眼光一寸寸地从我身上扫过,几乎要看到骨头里面去。须臾,对白老太爷说:“你说她无法通灵?”
白老太爷绝望地更正:“不是我说,是事实如此。”
庄妈妈大摇其头:“非也,非也,她不但通灵,而且通得好犀利。嗯,我看看。”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