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他们不会错过。小红死了。尽管李水难逃其罪,但死了……就死了嘛,毕竟罪魁祸首又不是他。但河伯这几天始终形如幽魂,每日都在海中凭吊挚爱……什么鬼啦,不就是一盆珊瑚吗?这里好歹也是海域,随便捞一盆不就是了吗?李水尝试着这样安慰了他,被河伯用一记神力封了嘴,面壁了三天才解开。眼看着时间一晃而过,禺强寿宴都已经过去了数天,但河伯却迟迟没有回去的想法。虽说不回去也没什么,但海水比河水咸,光照的程度与河水也不太一样,李水觉得自己可能只是一个河水水鬼,长期待在海里可能水土不服,总之这几天脸色一日蓝过一日了。原本李水就很介意自己的脸色,这几日照镜子又被自己吓了好几回,终于忍不住问河伯道:“我这样是不是很丑?”河伯还在玩忧郁,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不会。”李水想想还有些小开心:“真的吗?难道说我还算是个有点姿色的水鬼吗?”河伯说了实话:“不,水鬼都长得差不多,在我眼里没有区别。”听了这话,李水难过得在角落画了一个小时的圈圈。他总觉得其中有蹊跷,比起河伯府,这海神府实在是破烂不堪,看上去随时有坍塌的危险,河伯这家伙居然能在这种破地方住上那么多天,实在是够可疑的。根据他长期观察,河伯此人向来寡情,而且为人硬派,除了对珊瑚有畸恋以外,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任何事都讲求一个“简”字,想来不会做出什么多余的事。所以这证明什么?证明河伯这次必有所图啊。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他忍不住就乐了起来。李水想了好几天之后,终于灵光一现,逮了个空子抓着河伯说:“河伯大人,你是想把东海占为己有吗?我觉得我可以为你提供帮助,你的荣耀就是我的荣耀。”河伯懒懒地翻了个白眼:“少给我胡诌。”“嘿嘿嘿……对我你就不必多加隐瞒了。”李水窃笑道,“我觉得吧,你长那么好看,只做个黄河河神的确太可惜了,反正你对东海的觊觎之心人尽皆知,还不如趁早取而代之……”河伯瞥了他一眼:“谁说我有觊觎之心?”李水指着他:“那你说!你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你现在究竟在做什么?”河伯正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株碧绿色的珊瑚,闻言,依然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给小翠洗澡。”到底得疯成什么样才会给才找到的珊瑚取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