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病,得趁早治!海神知道你偷了他海里的珊瑚吗?”禺强不知何时已经漂在了自己边上,闲闲地说:“知道。”这下轮到李水语塞了。李水始终觉得,东海海神禺强是个相当奇怪的神。他其貌不扬,五官几乎在脸上糊成一团,完全不像一个神明,性格也像是一团稀泥。不过他也是有优点的,比如他十分好客,穿一袭青色的长衫倚在门边,一下又一下地挥着手里的小手绢,嘴里说着:“你来啦,你来啦。”那个样子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李水有点受不了,转头就对河伯说:“他怎么像是在青楼里干过的?”河伯白了他一眼道:“休得无理,他好歹也是一方海神。”李水明白了:“那就是娘娘腔。”河伯凉凉地说道:“这里若是天界,你腹诽神明,将会受到天罚。”李水好奇:“什么天罚?”河伯说:“魂飞魄散。”李水立刻在地上打起了滚,嘴里嚷嚷道:“嘤嘤嘤,你就会欺负我,我要回家,我要和白蟹比谁的钳子大嘛!”“莫要再用剪子欺负白蟹,他已向本神明告过状了。”李水愤愤不平道:“哼,还敢打小报告,看我回去不把他拆成一碗蟹肉。”当然,李水还是不明白,既然河伯不想篡位,为何他们要在如此破旧的海神殿里待上这么多天?河伯瞥了他一眼:“究竟要本神明说几遍,你的腹诽本神明全部都听得到,说话之前务必要考虑清楚。”“那你倒是把原因说出来啊!”河伯说:“原因很简单,因为禺强太过凄苦。”李水不能理解:“凄苦在哪里啦?我怎么没看出来?”话音刚落,一块巨大的石头落下来,准确地砸在海神殿的门匾上,立刻激起了一片尘土飞扬,整个海域灰茫茫一片。禺强也被这些灰尘喷了一身,连脖子里都进了灰,显得狼狈不堪。李水抖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大概干净了,这才转头问禺强:“你没事吧?”河伯淡定得仿佛没事人一样地说:“不会有事的,这种情况时有发生。”
“对,”禺强说,“我已经习惯了。”李水看着那足足半人大的石块感叹道:“这……真惨。”没过多久,上面又沉下了一块大石,这一次眼看着就要直直地落到禺强头上,幸亏被他的坐骑双头龙拍开了,这才幸免于难。禺强说:“哎,看来今日又是月圆之夜,你们跟我一块儿进去吧,免得被砸坏了。”李水问道:“关月圆之夜什么事?”河伯摇摇头:“都是孽缘。”天姬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