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开,才有了一番奇遇。”“这裂口通向哪里呢?”迎香问。“不知。”龙蒴摇头,“这世间并非一张平面,而是无数重叠交织的通路穿插糅合而成,无边无匹,除了我们所能眼见的现世,还有无数世界隐匿于无穷寰宇中。我们所知的过去、未来,东西南北,共同构成现世。但包括现世本身,都非唯一,更非定数,那些既无时间来去、也无空间远近的异界,在无垠的存在中存在着,不可探寻,不可计数,偶有机缘得以接触,也不过惊鸿一瞥。你问这裂隙通往哪里,好比问一滴水入了大海后会流向哪里,怕是龙皇本人也回答不出来了……”迎香初次听闻这番话语,一时难以尽数理解,只能默记于心,反复咀嚼品味,渐渐觉察出内中那股渺不可究的宏大与神秘,似面对着无垠深渊,苍茫星河,以及层层叠叠,交错纵横的通途,这些不可尽数的未知让她背上窜过一阵战栗。河上风来,掠动她的裙摆,发梢,温凉柔软的感受如妙手轻抚。“如此说来……不可能知道苏公子当日曾经历何事了?”迎香问道。“可能。”龙蒴一笑:“让苏公子自己说吧。”迎香一惊,龙蒴笑得有两分诡秘,“苏公子的遗体不正停放在苏家旧宅吗?你把他们要的香做好,他就会开口说话了。不过……”他神秘一笑,“在此之前,先把家里那个遣出去为好,免得事情都堆一块儿,我又没得三头六臂,处理不过来就麻烦了。”次日清晨,迎香叫过颠钗来,将所图一一交待于她,她似懂非懂地听着,迎香说道:“这一路如何赶车,如何住店,如何问路,与人应答,你都已学会了。记得,往金陵去,找城南朱雀大道旁的王家,同他们大少爷见面,告诉他你回去寻他了。”颠钗点点头,迎香又道:“他问你话,你知道便答,不知道的便微笑摇头,切不可随意多言,亦不可在他身边留宿,尤其不可提到我。他若送你金玉财帛,你尽数收了,带回来给我;要你饮酒唱曲都不可答应,只说你自离了烟花地,便洗心革面再不做这些营生;他若有姬妾找来不给你好脸色,你就只管往他身上靠,哭哭啼啼,佯装害怕就好。此外……”她思索片刻,出会儿神,叹息一声,接着摇头道:“此外……也无什么别的了,本想教训他一顿,可你又会做什么?况且,教训一顿有什么用,能逗弄他一下,让他破点财,懊恼一场,也就罢了。”说罢有些意兴阑珊,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