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长得挺鼻薄唇,仪表堂堂,就是那浓黑的一字连心眉有点扎眼。这年轻道士可能是孙上天。囚室的地上堆着打开的锁链,孙上天已然没了捆绑,却还不逃走,只是盘腿坐着。孙上天的对面,一只黑猫也精神抖擞地坐着。不是离奴又是谁?胡十三郎生气地道:“臭黑猫,你跑来水牢干什么?你还把孙上天的锁链打开了?!那外面的看守也是你打晕的吗?!”离奴看见胡十三郎,眼神一虚,抖了抖胡子,移开了目光,望向了白姬、元曜,笑道:“主人、书呆子,你们怎么也来这里了?”元曜反问道:“离奴老弟,你怎么跑来这里了?害得老狐王派人到处找你!”孙上天一见这情况,突然哈哈大笑,道:“你这黑猫果然跟那些狐狸是一伙的,幸好贫道聪明,没有上你的当!”白姬肃容道:“离奴,这是怎么一回事?”离奴见白姬问起,自知瞒不过去,挠头道:“嘿嘿,主人,离奴闲来无事,来这潭水边捉鱼吃。因为见这道士可怜,一时心软,就进来放了他。”白姬还没拆穿离奴,那孙上天已经开口了,道:“怪哉!怪哉!这黑猫满口谎言!它是特意闯进来放贫道离开的!贫道不肯逃走,它还苦口婆心地劝贫道离开!”离奴咽了一口唾沫,骂道:“就你这臭道士话多!狗咬吕洞宾,不识好猫心!”孙上天摇头道:“怪哉!怪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贫道与你素不相识,你来放贫道定然不安好心,贫道可不上这个当!”白姬扶额,道:“离奴,你为什么跑来水牢放孙道长?”离奴欲言又止,还是说了。“主人,离奴是为咱们留一条后路。离奴在狐谷转了一圈,发现这些狐狸各怀鬼胎,根本不齐心,恐怕是打不赢道士了。离奴现在放了这臭道士,将来万一狐谷不保了,道士们还能看在离奴放人的人情上,让主人、离奴和书呆子全身而退。”
胡十三郎气得想揍离奴,但一想现在正值多事之秋,必须以大局为重,不能任性起冲突,遂咬牙忍住了。孙上天一愣,原来这黑猫存的是做人情的心思,他顿时后悔自己思虑太多,没有趁机离开。现在想走,也来不及了!虽然心中懊悔,但孙上天的嘴还是很硬,道:“怪哉!怪哉!难道只有贫道一个人认为这黑猫行止怪异,不合常理吗?恐怕,阿辰是它杀的!”离奴朝孙上天吐了一口唾沫,道:“呸!爷要杀也先杀你这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