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市,缥缈阁。元曜回到缥缈阁时,大厅里、里间中并没有离奴的踪影,他十分疑惑,不知道离奴跑去了哪里。离奴老弟还在中暑,它拖着病体能跑去哪里?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元曜来到青玉案边坐下,他心中担忧,瑞炭燃烧的暖气也烤得他心烦舌燥。青玉案上的茶杯里没有茶水,他只好起身,去厨房烧些水喝。元曜走在廊檐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飘起了鹅毛大雪,后院之中一片银装素裹,积雪皑皑。元曜裹紧了衣服,踏着积雪往厨房走去。积雪十分厚实,踏着咯吱咯吱作响,元曜一边想着心事一边走,不知不觉竟踢到了一个黑黢黢的东西。元曜低头一看,却是一只冻僵的黑猫。那黑猫几乎冻成冰雕,它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只剩两只圆溜溜的眼睛还在转。“离奴老弟,你在作什么妖?!”元曜不由得惊吼道。黑猫说不出话来,只滴溜溜地转眼珠。元曜顾不得去泡茶,一把捞起黑猫,往里间狂奔而去。元曜把黑猫冰雕放在燃烧的瑞炭旁边,冰雪逐渐融化成水,黑猫哆嗦着恢复了柔软。“妈呀,好冷呀。”黑猫颤抖着贴在了铜炉上。元曜拿了一块毛巾,给黑猫擦毛。“离奴老弟,你怎么在后院冻僵了?”黑猫生气地道:“都是书呆子你害的!”元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小生怎么害你了?”黑猫道:“你一去不回来,害得爷以为你被那桑妖吃掉了!爷本想去韦府找你,可又没有力气,只好喝了那难喝的药,跑去雪地里蹲着降温,指望着快点恢复体力。谁知,那药一喝了就犯困,爷在雪地里睡着了,一晚上过去,就冻僵了。阿嚏!”元曜心中一暖,道:“离奴老弟,想不到你竟因为担心小生而喝了苦药,还冻了一晚上……”黑猫道:“爷才没有担心你,只是怕你被那桑妖吃掉了,等主人回来没法跟她交代!阿嚏!”元曜哭道:“不管怎么样,你为了小生吃苦,小生很感动。”黑猫想要反驳,却涕泪横流。“阿嚏!书呆子,好冷啊……”“离奴老弟,你恐怕受凉得风寒之症了。”“阿嚏?!书呆子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张大夫啊!”“好的!”元曜顾不得加衣服,飞跑出去了。“阿嚏!暑热完了得风寒,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喵!”傍晚时分,元曜坐在里间的火炉边煎药,烟雾从药壶之中溢出,整个缥缈阁回荡着一股幽缈的药香。离奴蜷在被子里睡着了,呼吸之中,鼻涕起泡。元曜